第(2/3)页 外貌不堪,又本事了得,能混出头的人,史书上往往都会详细记载着他的身材外貌,因为这些人是特例中的特例。 “曹国公,为何拦我大军前行?” 朱允熞沉声问道。 李景隆一直骑在马上,看到他也不下马,装做不知道其身份,十分无礼。 此际听到朱允熞发问,又深深看了一眼,这才翻身下马,单膝跪下见礼。 “末将李景隆参见太孙殿下。” 朱允熞板着脸,怒问道:“大军出行,无故阻拦,你可知是什么罪?” 李景隆抬头望向他,目光凌厉,道:“末将非是无故阻拦,但太孙殿下所率新军,无盔甲,无刀斧,无弓箭,只背所谓的火器,威力犹未可知。” “末将以为,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 “末将身为大明的将军,陛下亲封的曹国公,当尽忠朝廷,尽忠陛下。” “若末将目睹新军怪状而视若无睹,倘太孙殿下因此而有不测,则末将之罪大矣。” 朱允熞冷哼了一声,道:“你是信不过孤了?” “太孙殿下英明神武,天下皆知。末将不敢冒犯,只是新军装束如此怪异,又不敢不察。” 他回头指了指身后,大声道:“末将特意带来了五百将卒,可与太孙殿下的新军进行一场演练。若太孙殿下的新军,能胜过末将带来的这五百人,末将再向太孙殿下负荆请罪。” 此言一出,围观的百姓们,顿时纷纷叫好。 “军阵对练,这个主意不错,也好让大伙儿都见识一下新军的厉害。” “不知道新军到底行不行啊,还是先演练一下吧?” “去前线和倭寇作战,可不是闹着玩的,新军着实让人不放心。” “还是先演练一下吧……” 议论声四起。 朱允熞却是不为所动。 真要与李景隆的五百人对阵演练,那恐怕就得耽误一日的时间。 军情似火,他哪里耽误得起呢? 再说。 新军是完全按后世的军队训练,培养的。 与这个时代的军队,完全不是一回事? 战阵演练,怎么进行? 若是不准开枪,双方排这个时代的军阵对冲,那也不用演练了,直接认输就行了。 毕竟,新军从来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训练。 若是可以开枪…… 哪有为了演练,真去杀人的道理? “曹国公,孤率军出征,岂容你来胡乱置疑,妖言惑众,扰乱军心,真以为孤治不了伱的罪吗?” “末将不敢。太孙殿下乃国之储君,自然可以责罚末将。但末将深受国恩,不能因为害怕受惩罚,便不拦阻太孙殿下。” “太孙殿下若不愿演练,可令新军即刻返回。末将愿率五百将卒,跟在太孙殿下身侧,鞍前马后,誓死为太孙殿下效劳。” “如若不然,末将虽万死亦难让路。” 李景隆嗓门极大,说话的气场很强,好似自己真是毫无私心,也毫不惧死。 朱允熞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李景隆这番作派,倒是与那些动不动就喜欢死谏的文官,十分相似。 黄子澄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历史上建文帝重用这位战神,正是黄子澄举荐。 那李景隆今日前来拦他,多半也是黄子澄在背后指使了。 他正思索间,便见到后方有几骑快马,一路风驰电掣而来。 朱允熞回头一看,领头的人,是一名经常在老朱身旁侍候的老太监。 “陛下有旨,加封太孙殿下为“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领兵出征,平定倭寇,凡一应军务,皆由太孙殿下处理,不必奏闻。授“便宜行事”之权,有不听军令者,许先斩后奏。” 老太监将圣旨呈给朱允熞,与之一起送来的,还有一枚威武大将军的金印,以及一面王命旗牌。 朱允熞这才想起,自己走得很急,貌似还真没有向老朱请封一个“军职”。 虽说他是太孙殿下,又是监国,理论上有调兵遣将的权力。 但除了皇帝亲征之外,即使储君领兵,按例也要加封军职,才能统帅千军万马。 否则,前线将领便可用“军国大事,非是小可”为由,拒绝听令。 就好比内阁可以用廷寄指挥军队,但内阁首辅真要去前线统军,也得先拜帅,加封“督师辅臣”之类的职务。 不过,威武大将军? 这不是正德皇帝朱厚照给自己封的军职吗? 我抢过来了? 朱允熞心中一阵无语。 好在朱厚照虽然有些任性胡来,但领兵打仗的本事,还不算太差。 也没有给威武大将军的封号蒙羞。 他接过圣旨和金印,将王命旗牌挂在马车上,再度转头,望向李景隆。 “李景隆,你当真要拦大军道路,阻军队前行吗?” 朱允熞的声音虽然稚嫩,但语气中已是杀气凛冽。 李景隆心中一紧。 他敢来拦阻,就是吃准了对方不敢将自己如何。 新军的怪异,有目共睹。 他来阻拦,落在外人眼里,也是为国尽忠。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堂堂曹国公,陛下最信任的几名武将之一。 就算朱允熞是储君,没有陛下的圣旨,也奈何不得自己,更不敢杀他。 而一旦请旨,那便算是拦截成功了。 新军这幅样子,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有什么战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