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章,栗栗呀,你惹到了不得了的男人-《应栗栗容清璋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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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圩自报姓名。

    “为你家大公子治病!”

    门房愣了好一会儿。

    下一刻,转身撒腿就跑。

    那速度,比之兔子都不逊色。

    不多时,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

    一张熟悉的面孔率先出现。

    “小将军,好久不见!”

    应栗栗站在门前,笑眯眯的冲他挥手。

    沈南星自然记得她。

    “七殿下身边的婢女?”

    “正是本人!”应栗栗道:“这位是我师父,过府为沈大公子拔蛊的。”

    平西侯及其夫人也赶了过来。

    看到白圩和应栗栗,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白圩眉眼淡淡,道:“寒风萧瑟,还要站多久?治不治了?”

    “治!”

    “治治治……”

    平西侯沈疆忙不迭的把人往里请。

    侯夫人眼神落在白圩身上,眉峰紧促。

    “药王谷?”

    白圩睨了对方一眼,“有问题?”

    侯夫人忍着心中的狐疑,深吸一口气。

    “有劳白先生,若能替我儿拔除蛊虫,我们夫妻二人,必不忘白先生大恩。”

    白圩脚步未停,声音却不带丝毫感情。

    “我要你们大恩有何用,不若献出侯府三分之一的财富与我。”

    给宝贝徒儿存嫁妆。

    到时候,必定让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未来新帝又如何,他徒儿有嫁妆。

    “给!”

    沈南星答应的别提多痛快了。

    平西侯夫妇自然也没意见。

    给钱,总比欠着恩情要好。

    随他们来到某处雅致院落,入内,应栗栗见到了沈北苍。

    前几日宫宴见过的,瘦到脱形,依旧难掩其风姿。

    如今近距离再看,多少有些可怖。

    这难道就是距离产生美?

    “应姑娘!”沈北苍笑着和她打招呼。

    应栗栗微楞,“大公子认识我?”

    沈北苍虚弱笑道:“年前盛淮来见过我,与我提及你。白馆主,有劳了。”

    白圩冷冷的嗯了一声。

    应栗栗取出迎枕,置于床边。

    沈北苍将手腕搁置其上,任由白圩为他号脉。

    良久。

    白圩收手。

    看了徒儿一眼。

    应栗栗取来纸笔,“师父!”

    他提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旁边的平西侯。

    “照着药方,服用七日。”

    “拔蛊需要一定的体力,大公子底子早已被掏空,需要先补气血。”

    “七日后,看情况我再上门为其拔蛊。”

    大概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

    平西侯一瞬间,泪流满面。

    “沈某,多谢白先生。”

    白圩略微不耐的挥手。

    “我出手救人,素来一命换一命。”

    “因我弟子开口,我才走着一遭。”

    “待大公子蛊毒祛除,他须得为我徒儿授课三年。”

    平西侯听得一头雾水。

    授课三年?

    “白先生,不知这授课,所授为何?”

    白圩道:“早闻平西侯府大公子少年将星,兵法谋略,乃年轻一辈之冠,无人可出其右。”

    “三年内,他便授我徒儿兵法谋略。”

    “她日后是要成为大昭第一女将军的。”

    此言一出。

    平西侯夫妇以及沈南星,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射到应栗栗身上。

    沈南星道:“你不在七殿下身边侍奉了?”

    应栗栗叉腰,一脸小傲娇。

    “殿下应允的。”

    沈南星默了。

    行吧,他可不敢有意见。

    “小将军是不是长高了些?”

    应栗栗打量着他。

    沈南星顿时来了精神,“看出来了?”

    两人聊得欢快,丝毫没注意到平西侯夫妇那诡异的眼神。

    良久,白圩开口唤她离开。

    应栗栗背起药箱,和沈南星挥手道别。

    送走两位,平西侯看向小儿子。

    沈南星狐疑,打量自己,“父亲,您为何这般看我?”

    平西侯表情平静。

    却暗藏汹涌,“你如何与七殿下的婢女相识?”

    沈南星心中“咯噔”一下子。

    暗道糟糕。

    他眼神左右打量着,准备瞅准时机逃窜。

    可知子莫若父。

    不等他行动,便被亲爹攥住了命运的后颈皮。

    “说!”

    强权压迫下,沈南星不得不说出当初夜闯皇宫一事。

    这一日,左邻右舍的同僚们,都听到了响彻天际的哀嚎。

    并私下议论。

    平西侯府难怪能简在帝心。

    就这家教,儿子犯错了是真的打。

    往死里打的那种。

    那惨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凌迟呢。

    板子落在屁股上的声音,都听得真真切切的。

    平西侯太狠了。

    平西侯世子太惨了。

    父子之间,何故这般阴毒。

    是以,蒙在鼓中的平西侯接连几日上朝,都被同僚暗中指指点点。

    甚至就连隆徽帝都知道了。

    隔了许久的毒打,最终还是没有逃过。

    他不打,不代表平西侯能轻轻揭过。

    这,便是君臣同心。

    沈南星:同个屁的心,就没人关心我可怜的屁股吗?血肉模糊啊。

    **

    年后,降下一场春雪。

    红仙拎着膳食材料从外面进来。

    一眼看到墙角的红纸伞。

    走上前,掀开红纸伞,他噗呲一笑。

    “你这丫头,在这里作甚?”

    应栗栗指着墙角的嫩芽。

    “红姐,春天来了。”

    红仙蹲下身,钻入伞下,和她一起看着嫩绿的草牙。

    “还真是,别冻坏了。”

    应栗栗道:“不会的,它们的生命力最是顽强,春风拂过,会带来漫山遍野的绿意。”

    红仙宠爱的看着她。

    小姑娘,似乎更可爱了。

    “那红姐也希望栗栗能百战百胜,成为我们的女战神。”

    应栗栗勾着红仙的手臂,笑的开怀。

    “成为女战神,就能护住红姐你们了。”

    “是呢是呢。”红仙起身,顺带把她也拉起来,“好了,天寒地冻的,快进屋暖着,红姐给你做膳食去。”

    应栗栗在旁边举着伞,撑在两人头顶,亦步亦趋的跟着。

    “我陪红姐一起。”

    靠近厨房。

    看到一道身影。

    应栗栗挥手和她打招呼,“良哥回来啦?什么时候?”

    “刚回!”

    谢良脸色有些不太好,“有吃的吗?”

    红仙表情一愣,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灶台上。

    拉着谢良上下打量。

    “受伤了?”

    谢良摆摆手,道:“小伤,死不了,别让他知晓。”

    “这次的通缉犯是水匪。”

    “原本归顺薛家。”

    “现在地方官换成了高家人,那边不配合,被挂了悬赏。”

    “人杀了,总计三千两。”

    想到这笔钱,谢良还是很开心的。

    距离她和爱人隐居生活,又近了一步。

    若是普通夫妻,这三千两足够一辈子过得很滋润。

    奈何花湖的病,为富贵病。

    需要靠名贵药材吊着,谢良怎会舍得爱人过早离世。

    应栗栗突然不理解。

    “良哥,为何要带着花哥隐居呢?”

    谢良愣住,她突然也有些迷茫。

    为何隐居?

    大概是想和爱人过清净日子。

    她的手上沾染了无数鲜血,人声喧嚣处,难免不会遇到仇家。

    她能逃。

    爱人怎么办?

    可是让她放弃花湖,谢良做不到。

    无人得知,她有多倾慕花湖。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献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可以留在浮生馆呀,有师父在,可以为花哥诊病。”

    “有红姐在,良哥外出时,还有陪着聊天的。”

    “再远些,还有我呢。”

    “只要我还在,肯定会为你们养老的。”

    话音刚落,应栗栗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一股馥郁香气,窜入鼻翼。

    “我们栗栗怎的如此贴心,红姐都要被你说哭了。”

    谢良略微恍惚的抬脚往外走。

    “良……唔。”

    刚开口,便被红仙捂住嘴。

    “让她好好想想。”

    “嗯!”应栗栗点头。

    随即,两人在厨房开火热灶。

    红仙切着羊肉,和她聊起两人的事情。

    “这些年,谢良也不容易。”

    “花湖别看身子弱,疾病缠身,本身是个坚毅之人。”

    “却总能每每为了谢良黯然伤神。”

    “谢良不在时,他彻夜难眠,总能久坐至天亮。”

    “这两人,彼此惦念,心意相通。”

    应栗栗能察觉到红姐眼神里情绪的意思。

    她不免有些心酸。

    “红姐呢?可有心仪之人?”

    红仙微楞,随后笑的花枝乱颤。

    “我和花湖可不是一个性子。”

    她的笑,百媚千娇。

    “我自小父母早亡,小小年纪便开始乞讨。”

    “与野狗夺食,遭同行乞丐责难欺辱。”

    “栗栗,别看红姐待你好,你便觉得红姐是好人。”

    “我呀,心肠最是阴毒。”

    “你且记住,看人不能看外表,如我这般,最是能迷惑人。”

    “我没有心仪之人,日后便为栗栗守住浮生馆。”

    应栗栗戳戳他湿漉漉的手。

    “红姐说的哪里话,怎的就叫为我守住浮生馆。”

    “浮生馆也是红姐的家呀。”

    “咱们的家!”

    红仙愣住。

    直到灶膛里,木柴发出响亮的爆裂声,才回过神。

    “说的是,是咱们的家。”

    或许就在这一刻。

    红仙漂泊的心,终于落了地。

    屋顶上,一袭白衣的白圩,双手枕在脑后。

    将下方两人的对话,尽皆听入耳中。

    随即微微合眸。

    周身风雪飘动,却不曾落于他身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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