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霍砚行便把压箱底的床被拿了出来。 好在这天气不算冷,不用棉被,两人也都不介意环境,只在炕上铺了稻草层和床单就睡下了。 担心鲁首长的病情恶化,霍砚行第二天就带着人去周琼华那里看了。 也不知道鲁首长是什么心理,在京都的大医院不愿意治疗,但在这个小村子里,却很干脆地让周大夫把脉扎针。 “肝硬化,已经开始转中度了,有在吃药吗?” 周琼华细细地询问着他的情况。 鲁首长一点没反抗,老老实实全都说了。 小宋在旁边都看惊了,困惑地看向霍砚行。 这到底是为什么? 首长在京都的医院里什么时候有这么乖了! 连检查都是鲁先生他们摁着才做的啊! 霍砚行靠在门边上,垂眸静静看着,没有跟小宋解释的意思。 实在要说,可能是因为鲁首长想要的治疗,是自己被当成一个人来诊治,而不是一具生病的躯体。 他的妹妹霍芙晚刚开始在医院的时候,对各种仪器也有一种害怕和抗拒的心理。 当时那个医生说,只要习惯就好,她见多了就不怕了。 可是芙晚她只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啊。 怎么要习惯害怕呢? 习惯就意味着她要不断重复这种折磨,直到对它再也没有反应,直到麻木。 这是一种残忍。 虽然很任性,但霍砚行还是和父母商议着把妹妹带离了医院,偷偷找中医看了起来。 相比那些冷冰冰的仪器在身体上检测,芙晚对喝苦药显然接受良好。 鲁首长的情况不太一样,但有相似之处。 被人强压着去医院治疗,从一开始就导致了他们爷孙三人站在了对立面。 而他,先是顺着人让他留下,再提出中医治疗,鲁首长的抵抗情绪就没那么严重了。 因为他觉得,自己是被哄着的。 他只是需要有人照顾一下他的情绪而已。.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