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琉辞】破镜重圆,恐怖爱人-《我与神明画押,你们都变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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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辞乖乖点点头,倒了杯水递给他,小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一缩,水杯砰地掉在桌子上,洒出了一点点水。

    【没想到他们闹掰的传闻居然是真的,颜折琉的小手现在碰都不让碰一下了。】

    【你躲她干嘛呀!!你看她的眼神多伤心啊!】

    【颜狗,我命令你现在抱她亲亲安慰她!】

    这一声清脆的水杯落地声像是中断关上了他们的话匣子,一直到半小时倒数结束,一句话都不说。

    好在观众们也很容易自我满足,看他们坐在一起都能欣赏半小时。

    “清辞姐,小罗儿,收工了!我们快走!吃饭噜!”颜星屿兴奋地招呼两人,颜罗也高兴得乱窜,迫不及待冲出演播厅。

    “颜罗,颜星屿,你们两个给我站住。”颜折琉一手拎住一个后脖颈。

    “疼疼疼。”颜星屿疼得龇牙咧嘴,从颜折琉的魔爪下挣脱,顺便把颜罗救出来,“我们要去吃饭啊,这都十二点了,想饿死我们啊。”

    “你们就没想过我也没吃饭?”颜折琉眸色深深。

    “那你去吃啊。”颜星屿满脸理所当然,目光纯净得不像他这个年龄的人。

    明明是同胞兄弟,一个大哥已经结婚了,一个二哥也有情感纠纷,只有他一个单身得一点都不冤枉。

    “我跟你们去,你们女孩子这么晚了危险。”

    颜星屿:“我们……女孩子?”

    他吗?女孩子吗?

    “不好吧。”他皱了皱眉头,很是苦恼的样子,“你和清辞姐是前男女朋友关系,她尴尬怎么办?”

    云清辞突然开口,“没关系,一起去吧。”

    颜罗看看目光交缠的两人,再看看没心没肺的三哥,也跳出来打圆场,“那就一起去吃吧,aa还便宜。”

    如果眼神可以拟人的话,她觉得这两人的眼神快生了。

    而颜星屿对此毫无察觉,勾着颜罗的脖子兴奋地问她要吃烧烤还是炸串。

    跟只傻狗似的。

    可惜今天的风大,出摊也不多,四个人只能随便在路边吃点东西,颜星屿准备送她们回去。

    “走吧清辞姐,颜罗,我送你们回去。”

    颜罗朝他疯狂使眼色,“三哥,你送我,送我吧。”

    颜星屿没接收到她的眼神,很纳闷,“我的车又不是自行车只能载一个,顺路啊。”

    颜罗:“……”白痴颜星屿,和颜南挚一样白痴。

    “没关系星屿,你送罗罗吧,我……”云清辞温温柔柔开口,带着点希冀的目光落在颜折琉身上。

    颜折琉生硬地点了点头。

    颜星屿还想说什么,被颜罗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嘴,“你的车是在这边吗?那辆对不对……”

    目送他们的身影离去,颜折琉才对云清辞道,“走吧。”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这里开不进去,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云清辞开口打破沉默,示意他停车,自己开门下车。

    没一会,颜折琉就沉着脸大步追上她,拿过她手里的包,有些别扭,“不安全,送你上去。”

    “啊!”云清辞忽然一声惊呼。

    颜折琉下意识偏头侧目,“怎么了?”

    “我没带钥匙……不知道岑姐有没有。”云清辞拨了好几通电话出去,都显示没人接听。

    “没人接?”他的眉头皱得死紧。

    云清辞叹了口气,“没关系,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岑姐。”

    她摁灭手机,其实那几通电话,她一通都没拨出去。

    “麻烦死了,”颜折琉冷声,“跟我回去。”

    “去哪?”

    “我的公寓。”颜折琉别开眼不看她,“只是让你借住,别多想。”

    云清辞像是与生俱来拥有掌控颜折琉的能力,轻轻捏住他的小指,小幅度地晃了晃,仰着头看他,“我跟你回去,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妖女!

    毒妇!

    颜折琉掐住她的脸,清冷出尘的一张美人脸皱成了包子,他恶狠狠开口,像龇牙咧嘴保护自己的小兽,“只是借住。”

    ——

    云清辞还是跟着颜折琉回来了。

    “我先去洗个澡。”颜折琉有洁癖,身上有一点异味都受不了,更别提染上了酒气和饭菜的味道。

    云清辞点了点头,在客厅等他。

    等颜折琉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云清辞拿着自己三年前的洗漱用品回头看他,眼神带着疑惑不解。

    “这些东西怎么还在这里?你一直住在这里?”

    她从进门的时候就在打量公寓环境,和三年前搬离的摆设一模一样,她亲手选的相框,随手摆放的奖杯,放在沙发上的小毯子。

    她不喜欢放在卫生间的洗漱杯,还是放在客厅的柜子上,一粉一蓝,相互依偎。

    “我的公寓凭什么不能住?”颜折琉依旧冷声冷气,穿着灰绒绒的家居服,手上提着烧水壶,语气有些凶巴巴的,“喝水吗?”

    云清辞还没开口,一杯温热的水就塞到她的手中。

    她看着颜折琉的背影,脑子里忽然就有了那么一道声音:抱住他,哪里也不让他去。

    她也确实这么做了。

    颜折琉的身体一瞬间僵硬了,他死死压制着自己想回抱住她的念头,强扯出笑,轻轻挣脱开她的拥抱,调整好自己混乱的思绪,抱臂附身盯着她笑。

    “你这是在干什么?挽回我?会不会太晚了?”

    “你还喜欢我,你放不下我。”云清辞很笃定,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一点娇纵,只有在颜折琉面前才会展现出来的一面。

    颜折琉无言地张了张嘴,他告诉自己若是还要一点尊严,就义正言辞地告诉她,他早就放下了,没有谁永远会在原地等着一个人。

    可是话在嘴边,他却发现自己看着她笃定的目光,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颜折琉忽然笑了,像是心理防线一下子迸裂断开,他猛地攥住云清辞的手腕,一直拉着她进了房间。

    云清辞的手腕被拽痛了,可是她从来没看过颜折琉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失控的样子,皱了皱眉没说话。

    她觉得自己有点像变态,看他失控的样子,她会兴奋,看他双眼猩红着失控,她也会兴奋,甚至连手腕的疼痛,每一下都在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

    颜折琉把她推进房间,砰地关上房门。

    “是,我承认,我是放不下你。”颜北槐冷笑着开口,指向房间里的墙上,“我承认,你开心了?看到我只敢在这么阴暗的地方窥窃你的一举一动,你满意了?把我的尊严一而再再而三踩在脚下,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戏耍我的感情,看我溃不成军的样子,会让你快乐吗?”

    放下的窗帘隔绝光源,房间昏暗无光,云清辞沉默着打开灯,抬眸看向墙上,瞳孔猛地一震。

    墙上,密密麻麻,全是她。

    从她搬离公寓的第一天,一直到前一天,她的行程图,杂志写真,红毯,颁奖,路透,甚至是狗仔跟拍都被他打印裁剪下来,贴在墙上。

    病态,荒诞,和她一样。

    照片上的指纹清清楚楚的告诉她,无数个翻覆难眠的晚上,他的指尖透过照片落在她的脸上,就像摸到她了一样。

    云清辞的声音带着微弱的颤意,“我以为,你很讨厌我,所以……我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原来她一直暗中窥探着他的日子里,他也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看着她,明明知道这样的监视是病态的,理智和情感在交缠撕扯,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两个灵魂在缠斗,却冷漠地作壁上观自己越陷越深。

    “怎么样?觉得我很变态吗?害怕我吗?”颜折琉死死地盯着她的唇瓣,像是如果她说出一个“是”,就和她永远待在这间两人一起睡过的房间。

    哪里都别去。

    就在这里。

    就他们。

    永远。

    “嗯,你是一个变态。”她用再冷淡不过的语气说出足以在他心上剜口子的话,与三年前她轻飘飘答应他分手的模样重叠。

    颜折琉蓦然笑了,眼尾带着红,脆弱,不堪一击。

    云清辞慢慢抬手触上他的脸,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可是我也是,医生治不好我,只有你可以,折琉,颜折琉。”

    云清辞叫过他无数次名字,平淡的,愠怒的,娇嗔的,嗔怪的,可就是没有一次是想这样,用低哑难过的语气,宣泄未曾压制的欲望和情欲,呢喃着叫他。

    她很难过。

    远比他想象的要难过。

    颜折琉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

    “我是不正常的,折琉。”云清辞微凉的指尖描绘着他的眉眼,转而踮起脚攀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哽咽,“和你分手的时候,我什么工作都不想做,我只想跟着你,我天天跟在你的身后,从公司一直跟到小区,从楼下一直跟到门口,我不止一次想……”

    “你想,怎么样?”他哑着声。

    颜折琉的手放在她的尾椎骨处,穿过羊毛衫轻轻摩挲,引起一阵凉意的轻颤,她几乎站不稳,“我不止一次想把你绑回去,把你锁在我家里,哪里都不让你去,我想看你哭,看你痛苦,看你挣扎,看你想抽身又放不下我的样子。”

    “所以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一个。”

    这句话像是戳到了颜折琉兴奋的点,隔着两层衣服,云清辞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他的身体在颤抖,语气带着压制的激奋和深深诱惑,“你为什么不做?像你想的那样,把我绑回去,你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

    “你会讨厌我。”

    “不会。”颜折琉的眼神落在她的唇瓣上,轻轻呢喃,气息交缠,双唇离得很近,但是又触不到,像是诱惑一般,“我永远不会讨厌你。”

    云清辞仰着头看他,眼里被喜悦占据,她闭上眼踮脚要吻他。

    颜折琉却一偏头避开了,轻柔细微的吻落在了嘴角。

    云清辞不明所以地睁眼。

    “你要向我保证,你永远不会再抛下我。”

    云清辞看着他的眼睛,一句一顿,“我永远不会抛下你。”

    颜折琉笑了,带着愉悦满意的笑容像是桃花妖,不经意地晃花了她的眼睛,云清辞咽了咽口水,捧着他的脸落下一吻。

    还没等她深入,颜折琉又推开她,一只手掐着她的脸,“等等。”

    云清辞有些不满,“又怎么了?”

    “保证书,跟着我念。”他像是全然不察她的情绪,笑着开口。

    云清辞勉为其难,“好。”

    “我,云清辞。”

    “我,云清辞。”

    “会爱颜折琉一辈子,不会因为入戏再对其他男人产生异样畸形的感情……”

    云清辞打断,“可是我只对你入戏太深过。”

    不过畸形的感情她承认。

    “让你念你就念。”

    云清辞不情不愿:“会爱颜折琉一辈子,不会因为入戏再对其他男人产生异样畸形的感情——即使她只对颜折琉产生过异样畸形的感情。”

    “生生世世纠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清辞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知道他这话全然不似作假,像是明晃晃地告诉她,要是她敢有二心,他真的会拉她下地狱。

    手臂上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她有些兴奋。

    “生生世世纠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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