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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他娘的……”他无法用语言去形容。

    虽然他们的皮肉已经腐烂没了，但通过那断裂的骨头，尤其很多人都是头盖骨被打了孔或者整个脑袋生生分离搬家，这么多尸骨，这是要多残忍才会下得去手。

    每间石室的墙上都写有试验时所做的记录。

    上面详细记在了人数和所试验的项目以及进展。

    通过上面的记录，几人了解到，他们是在进行一项十分大胆且超前的试验：换头。

    从上面的记录来看，试验进行的并不顺利，后来随着他们掌握的数据越来越多，开始转向研究脑部试验和提取脑液。

    “如果他们一直在做着这些研究，其它的甬道所对应的是不是就是其它试验？”

    沈新月指着他们断裂的四肢，断裂面十分光滑平整，有的似乎还用了某种工具试图做了连接。

    绝对不是摔折或者打折的。

    重重迹象都在表明，他们在拿人体做实验。

    郑宸彦皱眉：“可是，人体试验并不简单，尤其他们需要的还是活人，看上面的记录，年份不短了。这么多活人，他们从哪儿弄来的？”

    他从小和师父一起走南闯北，行医无数，一开始都是去义庄拿死人练手。

    偶尔也会有将死之人愿意让他们去试，可这么多大活人，如果真的消失了，他们的家人肯定会找，惊动官府，这件事肯定瞒不下去。

    “这帮人只要想，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沈新月抿了下唇：“大师兄你难道忘了，之前在百吉县那些失踪的流浪汉，如果人数还不够，死刑犯，或者战场上那些无人认领的士兵，他们身体强壮，正好适合用来做实验。一旦打仗，死伤就是成千上万。多报一些上去，操作性还是很强的。”

    谁知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重给常平常安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去到那些尸体旁开始仔细检查起来。

    当过兵的人除了骨骼粗大，身上很有可能会留下疤痕，有的甚至骨头也会受损留下痕迹。

    郑宸彦和沈新月见状，也开始帮忙检查起来。

    角落里，常平突然发现了一样东西，他伸手过去将其捡起来，只见那是半个巴掌大小的铁片，上面尽管已经锈迹斑斑，但依稀能看见上面刻着几个数字。

    军人上了战场，几乎都是靠人头换取军功和田地封赏。

    大元为了更快的统计战损人数，每个士兵都会佩有一个代表自己名姓的编号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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