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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饭前吃药还是饭后吃？”周灿抬眼看向她。

    童慕拧了拧眉，“饭后吧。”

    周灿放下了心，他也是这么想的。

    饭前吃药。待会儿估计就吃不下去饭了。

    其实童慕觉得自己今天醒过来已经完全好了，但是抵不过爱女心切的童钊跟胡琴容。

    童钊让她多吃几天药，最近都别出门吹风。

    童慕：……

    其实童慕觉得自己还挺好的，应该没那么严重吧。

    没那么严重？

    这得问当事人周灿。

    但是看童慕晕过去，周灿差点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

    他还什么都没做呢，人就吓晕了？

    从中午不散而别后，周灿一直很规矩，在饭桌上也是。

    就是忍不住给童慕夹菜。

    都是很普通的家常菜，他手艺的确不错。

    跟温水煮青蛙的傅观默，是两个极端。

    他做的菜，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热烈，高调。

    两人难得有这么和谐的时候，童慕总觉得，既然两家关系不错，就不应该因为小辈闹僵。

    童慕吃着饭，难得的开始说话。

    “之前的事，对不起。”

    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道歉了，说她是软包子，童慕承认，说她好欺负，童慕也承认。

    对她来说，良心就像是住在心里的一个三角形。

    不做坏事，它就静止不动。

    做了坏事，它就慢慢动起来，每一个角都磨得她痛不欲生。

    坏事做多了，角都被磨平了，也就不会痛了。

    前几十年，这个三角形一动不动。

    遇见周灿之后，它动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多了。

    童慕因为两家人特殊的关系而感到不安，也因为周灿的纵容感到不安。

    她还是希望从对方口中听到原谅几个字。

    周灿轻轻笑了下，缓声说道：“那些事情，都是我不对。”

    他压下眉眼，黑沉沉的眼眸中头一次出现妥协。

    “我不应该吓你，你没错。”

    童慕惊愕的瞪大眼睛看他，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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