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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雪微微仰头，看着叶辰困扰的眼神坚定地说：“都有什么疑点？我相信你！”

    叶辰感激地笑了笑，这么久了，林雪终于习惯了信任他。这一刻，他有种即使全世界都背叛了他他都不会心痛的感觉，因为他的身边永远有一个林雪在支持着他。

    “首先，凶手的经济条件一定相当富裕，虽然我们在王家飞的行李中发现了大量的现金，可现金真的就能证明一个人的经济能力吗？其次，在王家飞的家中虽然有着不少素描，有着画素描需要的各种工具，甚至还有画板。但为什么这些东西在前天晚上的视频中都没有出现呢？他不是去孙袅那里画画吗？这些工具都是些用了一段时间的，那他是怎么从孙袅的家里带回来的呢？最后，我看了王家飞家中的杯子、茶叶、还有他的鞋的牌子，根本不像是一个随意挥霍几十万的人会买的低劣品牌。”

    叶辰的种种问题直击林雪的内心，她甚至有了一种被叶辰说服的感觉，而一想那铁一般的证据，她苦笑着问：“可dna不是已经摆在那里了吗？你还有别的说辞去解释吗？”

    “有！”叶辰斩钉截铁地说了一声，然后看着林雪说：“凶手有两个人！画家和他的模特。”

    叶辰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之前的推论最大的疑点不是你说的那张孙袅的素描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下，而是为什么凶手会放弃了他更在乎的汪盈盈。我给出的说法是因为凶手身体孱弱，不能保证可以控制住即将苏醒的汪盈盈，所以才选择了中途退出。可你想想王家飞的身板，他身体强壮，能在你的追捕下跑那么远，你觉得他会控制不住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吗？”

    林雪恍然大悟，她和同事们一样因为看到dna的报告完全忘记了凶手的体征和叶辰描绘的不同，她若有所思地说：“画家只是画家，他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完成他的素描。他不屑于去侵犯他画中的女人，而是让另一个人去侵犯孙袅，帮他完成著作。所以孙袅早在被侵犯前就喝下了迷药，可是……还是解释不了他为什么会中途停止啊！”

    “这也是我没有直接翻案的原因，如果凶手是两个人的话，汪盈盈怎么可能有活路呢？”叶辰闭上眼躺在了沙发上，露出了满面的愁容。

    “如果是这样的话，画家一定会再犯案的！虽然这样说太丧尽天良，我们可能真的要等到下一个了。”

    叶辰没有睁眼，他叹息道：“抛开所有的职业道德，就算我们想等下一个，你觉得‘天罚’会等下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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