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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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

    又是一团烈焰在边防武警官兵眼前升起。

    所长看着那些飞起来的敌人残肢,张大嘴:“他们上哪儿找来这么个超级战士……”

    山腰岩石旁边的孙守江看着瞄准镜里面穿梭过去的黑影,他还在不时地短促射击跳出来的敌人,高喊着受训期间灌输到脑子里面的口号。他的嘴角露出笑意:“哟!哟!真的让苗处说着了,这是个天才—”

    赵小柱跳出丛林的时候,总是伴随着嘶哑的怒吼。这不是伪装某个别人的怒吼,而是发自他内心的怒吼。仿佛新兵营、空降兵学校、突击队学校、菲律宾丛林战训练基地、阿富汗高原的森蟒行动、伊拉克自由行动……一切都是自己的真实体验,而自己也不再是那个橘子胡同派出所的民警赵小柱,而是美军游骑兵75团三营b连陆军一等兵mikezhang、cia影子行动间谍和黑暗世界的单干杀手响尾蛇……

    仿佛一切都不再是拼命想伪装出来的假象……

    仿佛自己就是一个战争的恶魔……

    自己,是真的响尾蛇。

    赵小柱射击着杀戮着,伴随着弹壳的飞落和枪口的烈焰,他布满血污的脸扭曲着,怒吼着那些从心底呐喊出的游骑兵誓词:

    “energeticallywillimeettheenemiesofmycountry…ishalldefeatthemonthefieldofbattleforiambettertrainedandwillfightwithallmymight…(我将精神抖擞地面对敌人,并在战场上将他们打败,因为我训练更有素,战斗更勇猛。)”

    “readilywilldisplaytheintestinalfortitudetofightontotherangerobjectiveandcompletethemission,thoughibethelonesurvivor…(在战斗中表现得像一个游骑兵那样坚韧顽强,即使只剩下我一个人幸存,也要完成任务。)”

    “iwillneverleaveafallencomradetofallintothehandsoftheenemyandundernocircumstanceswillineverembarrassmycountry.(我永远不让受伤的战友沦落入敌人手中,并且无论多恶劣的环境下都不会让祖国因我蒙羞。)”

    ……

    伴随着他的出现,他的怒吼,或者是枪击,或者是刺刀,有的时候还会是匕首甚至是石头,总是会伴随着敌人的惨叫和惊呼。

    他就像一个幽灵战士一样,在林间飘荡着,成为死神的使者。

    连对面山头高射机枪阵地的高云春都看傻了眼,机枪手也看傻了眼,高射机枪也暂停了射击。

    仿佛这不是在进行一场战争,而是在观摩一场精彩的军事表演。

    一场丛林游骑兵的精彩军事表演。

    “响尾蛇”个人的表演。

    5

    “啊—”

    赵小柱扭曲着脸从胸腔里面发出怒吼,把打光子弹的81-1自动步枪连着刺刀扎进一个敌人的肋骨缝隙。在“本宁堡”他已经练习过太多次这个动作,所以他轻易地就能把刺刀从坚硬肋骨的缝隙扎进去。随即他拔出刺刀,反手就是一枪托,砸在侧面敌人的下巴。那个敌人仰面摔倒,赵小柱飞起一脚踢在第三个人的脖子上。

    随着咔吧的一声,人类脆弱的骨骼被折断了。

    两个敌人在他侧面举起了冲锋枪。赵小柱一个鱼跃就翻滚到倒下的马匹后面,子弹嗒嗒嗒嗒打在了马身上。赵小柱右手拔出手枪的同时左手一滑上膛,起身就是一串急促射。两个敌人都被打倒了,赵小柱右手拇指按下枪身上的退匣键,同时手腕一翻,左手已经从手表表带上取下了备用弹匣,随即就是利索的上膛射击。

    又是一个敌人倒下了。

    所长反应过来:“上刺刀—拼了—”

    “杀—”

    官兵们一跃而起,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冲向那些残余的贩毒武装。已经被丛林幽灵打蒙了的贩毒武装措手不及,武警官兵们如同旋风一般杀过来,刺刀都准确地扎进了敌人的身躯。俗话说:人人都怕死,所以不怕死的人,人人都怕。当两军对垒到最艰苦的时候,有一方发起了不怕死的进攻,另外一方基本就废了。因为打仗除了靠武器装备和训练水平,还有一点很重要—精气神。被打掉了精气神,基本也就是兵败如山倒了。

    朝鲜战场上,美军第八兵团有着当时世界上最现代化的装备,但是还是被小米加步枪的志愿军打过了三八线,差点被逼到海里去。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第八兵团的精气神被打散了,所以李奇微到了朝鲜第一件事就是重振军威,为的就是凝聚部队散掉的精气神。联合国军最后能够顽固地跟志愿军胶着在三八线一带,跟李奇微有直接关系。

    但是这里不是朝鲜战场,敌人也不是武装到牙齿的美军第八兵团。他们只是一支拿着最基本的自动步枪经过少许训练的游击队,所以他们不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凝聚起什么精气神,因为本来也就是为钱卖命罢了。

    当红着眼睛的武警官兵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冲过来的时候,第一个转身就跑的武装分子成为整个贩毒武装的“典范”。他们再也顾不得什么毒品白粉,再也顾不得什么黄金美钞,几乎是在一瞬间集体掉头就跑。这种游击武装逃命都很有一套,所以速度飞快。但是他们还是觉得不够快,都恨不得自己能长出四条腿,好快点跑过那条边境线。

    那是中国边防武警不会逾越的红线。

    突击组剩下的五名士官人数太少,面对二十多个狂奔过来的贩毒武装,只打倒了五六个。那些几乎是擦肩而过的武装分子根本没有对他们展开任何攻击,都是慌不择路撒丫子就跑,跑过了798界碑。

    所有的边防武警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都在边境线以内戛然而止。

    他们没有任何权力跨越这条红线,因为那是缅甸领土。他们是全副武装的中国武警,只要跨越这条红线,就构成对邻国的入侵,将会引起外交争端。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十多个败兵溃散过去,钻入丛林。

    战斗好像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是对面山头的高射机枪再次喷出烈焰,密集的弹雾再次席卷过来。高云春红了眼睛:“枪毙他们!”

    刚刚跑上山坡的败兵被密集的弹雾拦腰砍断,好像在一瞬间都没了上半身猝然倒地。

    边防武警急忙隐蔽,到处找掩护。所长高喊:“快快快!敌人要报复射击了!”

    弹雾笼罩过来,一片枝叶乱飞。赵小柱飞跑着跳入一个旱沟,子弹从很近的头顶打过去,他的脸上都是泥土和树叶。

    但不只是报复袭击,而是紧接着一个加强连的敌人呐喊着冲下山坡。他们要从中国边防武警设伏分队手里抢回毒品,贩毒武装的眼里可是没有什么红线白线的,他们眼里只有这些毒品。高云春红了眼,在高射机枪边高喊着:“抢回毒品,每个人黄金十两—”

    面对一百多冲过来的贩毒武装,所有官兵都意识到原来战斗没有结束,只是刚刚开始!所长的声音都哆嗦了:“快!捡地上的弹药!”大家赶紧在弹雾过去的间隙到处去找枪支弹药,因为自己带来的在刚才的激战当中都所剩无几了。

    孙守江快步跑过来蹲下拉所长:“不能在这儿守着!这是绝地!我们到上面去,跟他们周旋!”

    “他们会把毒品抢走的!”所长高喊。

    “废话!都他妈的被打死了,毒品一样会被抢走!”孙守江一把拉起来所长,“无非是他妈的多了几个烈士罢了,有屁用?!都给我走—上山坡,阻击这里!重点搜集手榴弹,实在不行就把这些毒品都炸毁!”

    战士们按照乌鸡的命令去做了,到处找手榴弹准备炸毁毒品。

    “sarge.(军士长。)”

    孙守江愣了一下,没想到冒出来一句嘶哑的英语。

    赵小柱从旱沟里面蹲起来,眼睛血红。他用英语说:“givemethreebuddies,wewilltakeoutthatmachinegun.(给我三个手足,我带他们去搞掉那个火力点。)”

    孙守江眨巴眨巴眼,看着他。

    “sarge!(军士长!)”赵小柱怒吼,“wemusttakethemoutbeforeit’stoolate!givemethreebuddiesandcoverussowecanflankthem!(来不及了!我要去占领那个火力点,从背后袭击他们!给我三个手足,我带他们从侧翼包抄过去!你们在山上阻击住,我一定会攻占那个火力点!我们可以把他们全歼在这里,军士长!)”

    孙守江好不容易才转换过来思维,他看着赵小柱张开嘴,想了想用英语说:“菜刀……”

    “whothehelliscleaver!onlyrattlehere!(没有菜刀,军士长!我是响尾蛇!)”赵小柱怒吼,“it’snowornever!damnit,letmetakethemout!(我们现在在生死关头!你难道忘记摩加迪沙的悲剧了吗!该死的,我要去占领那个火力点!)”

    所长纳闷儿地看着他们俩用英语对话:“怎么了?你们在吵什么?”

    孙守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直接刺激赵小柱,他抓住赵小柱的胳膊用军士长的声音怒吼:“donotcrosstheborder!that’sadirectorderfrompentagon!isthatclear?!(那是国界,明白吗?我们接到五角大楼的命令,不能越界作战!响尾蛇,这也是参谋长联系会议的命令!)”

    “fuckthepentagonandchiefofstaff!(去他妈的五角大楼!去他妈的参谋长联系会议主席!)”赵小柱一把推开军士长,“rangersalwaysleadthewaytocrosstheborder!(游骑兵从来都是越界作战!)”

    “mutiny!rattle!mutiny!(响尾蛇,你不要乱来!)”孙守江着急地说,“theywillputyouonthecourt-martial!(你会上军事法庭的!)”

    “scary!(让他们都去吃狗屎!)”赵小柱捡起地上的一把56冲锋枪检查一下。

    孙守江满头是汗,知道坏了:“wearesoldiers,wehaveordersanddiscipline!(响尾蛇,这是军队!我们有严格的纪律!)”

    “bullshit!(狗屎!)”

    赵小柱鄙视地吐出一个词,转身就飞也似的消失在侧面的丛林当中。孙守江真的毛了:“坏了!坏了!他出不来了!”

    “什么出不来了?”所长问,“他去干吗?”

    “别问了,你们什么都没看见!”孙守江声音都颤抖,“赶紧收拾弹药,我们凭险据守!这下我乌鸡完蛋了,苗处非得把我清炖了不可!我的警察当的是到头了……快快快,收拾弹药我们到山上去!”

    战士们跟着所长和孙守江收拾好弹药。孙守江把搜集来的几颗手榴弹放在毒品堆里面作不时之需,转身跟着战士们往山上撤离。他满脑门都是汗—赵小柱说得没错:游骑兵从来都是越界作战!所以应该去攻占那个火力点!

    但是问题是—

    我们不是游骑兵,而赵小柱也不是响尾蛇啊!

    6

    赵小柱穿着几乎撕碎成条的迷彩服,手持56冲锋枪在林间飞跑着,敏捷地跳跃过所有的障碍。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在本宁堡的密林当中,达比营突击队学校接受残酷选拔的时候一样……

    ……

    “quit,puke!youarenotgonnamakeit!youuselesspieceshit!quit!(放弃吧,渣子!你不可能通过的,你就是摊没用的屎!)”

    穿着游骑兵t恤衫的军士长戴着很酷的墨镜,拿着高音喇叭对着年轻突击队学校新丁mikezhang高喊。

    套着沉重装备斜挎m16a2步枪的mikezhang穿着迷彩bdu,跟一只疲惫的狗一样,在达比皇后障碍场的障碍前做俯卧撑。

    军士长蹲下,拿着高音喇叭对着他的耳边怒吼:“youarelowerthanwhaleshit,andwhaleshitisatthebottomoftheocean!(你比鲸鱼屎还下贱,而鲸鱼屎还沉在海底呢!)”

    mikezhang疲惫地做完俯卧撑,跑向障碍拼命想爬上去。

    ……

    “whoareyou!”

    本宁堡基地的公路上,带着游骑兵75团三营b连跑步的matteversmann上尉怒吼。

    “ranger!”

    跟matteversmann上尉一样装束(上面土黄色的军队体能训练t恤,下身三沙迷彩服,脚蹬沙漠战斗靴),剃着“高且硬”的年轻游骑兵们一起高喊。

    “howfar!”

    matteversmann上尉再次怒吼。

    “alltheway!”

    在手足们之间跑步的年轻游骑兵mikezhang跟着大家声嘶力竭高喊。

    ……

    “rangers,leadtheway—”

    菲律宾的热带丛林当中,站在旋转机翼的uh-60直升机跟前的matteversmann上尉高喊。

    “hoo-ah!”

    陆军一等兵mikezhang跟着自己的手足们举起手里的m4a1卡宾枪一起回应,随即跟着matteversmann上尉上了那两架直升机。

    ……

    “blackhawkdown!blackhawkdown!…”

    无线耳麦当中传来飞行员绝望的呼叫,还有密集的高射机枪声,机舱里面三角洲突击队员的惨叫声……

    全副武装穿着三沙迷彩服的matteversmann上尉怒吼:“takeoffnow!let’sgetthem!(立即起飞!我们要去救他们!)”

    “wecan’treachthem,cannottakeoff!(我们联系不上他们!我们不能起飞!)”

    飞行员苍白脸色高喊。

    mikezhang叼着一根点燃的万宝路,在旁边跟手足们一起站在阿富汗“森蟒行动”的特种部队出发基地。他们都没戴头盔,都是“高且硬”,而且都是冷冷地看着那个辩解的飞行员。

    matteversmann上尉一把把他按在身后停在机场的uh-60直升机上怒吼:“fuckthatshit!thereareonlytensoldiersoutthere,they’dberunoverifwedon’tgetdownthereasafuckingp.(我可不管你们的问题是什么,混账!‘剃刀’上只有十个三角洲,该死的那只是执行此次特种作战任务的一半人数!他们现在还被击落了!立即起飞!)”

    飞行员辩解:“negative.thelzistoohot,it’dbesuicidingtogoin.(塔利班的防空火力太猛了!我们无法接近那里,会被击落的……)”

    “listen,asshole,youaregoddamndeliveryman!youcannotleaverhalfcargoshere!(听着,你他妈的只是个运送勤务员!明白吗,该死的运输工?你们只运进去一半的部队,该死的只有一半人!我们是让他们完整的另一半!)”matteversmann上尉的眼睛都在冒火,“it’dbesuicidingifyoudon’tgethotrightfuckingnow!(我们跟那些同样该死的三角洲是他妈的一个编组的突击队!我们是他们的另外一半!你明白没有?!如果他们死,我们要跟他们一起死!)”

    “butihaveorders…(但是我得到命令,如果遇到危险,我们可以不起飞……)”飞行员还是在辩解,“wemustacoidmorecasualtys.(这样可以少损失一半人……)”

    mikezhang一把拔出匕首扎向飞行员。

    匕首带着风声,飞行员惨叫一声闭上眼。

    啪!匕首准确地紧贴飞行员的耳边扎进机身大半个。

    飞行员睁开眼,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嘴唇都在哆嗦。

    “i’mgivingyouneworders!(让我们跟那些三角洲死在一起!)”

    mikezhang左手抓起飞行员的下巴,盯着他惊慌的眼睛,对着他的脸吐出一口烟,一字一句地说:“leftnomanbehind,deadornot,don’tfuckwithmeanymore,sentustheretodie!(我们宁愿死在一起,也绝不丢弃任何一个战友!这是我最后的忍耐限度—送我们去死!)”

    飞行员匆忙点头。

    “let’sgo!(我们走!)”matteversmann上尉怒吼,“lockupreadyrock!(那些该死的三角洲需要我们,让我们去把他们从塔利班的狼嘴里面捞出来!我宁愿他们死在跟游骑兵的橄榄球赛,也不愿意他们死在塔利班手里!)”

    游骑兵们哗啦啦上直升机。

    mikezhang恶狠狠地拔出匕首,把自己嘴里的半根烟塞进飞行员的嘴里拍拍他的脸:“let’sroll!(出发!)”

    ……

    那些零散的记忆,仿佛在一瞬间都连接起来了。曾经是静止的画面,也逐渐连贯起来,成为完整的心路历程。

    此时此刻,mikezhang……

    我们昔日的橘子胡同派出所片警赵小柱,那个一向乐于助人、胆小谨慎得连交通规则都不肯违反、婚前性行为都不肯发生的赵小柱。

    从丛林当中飞奔出来,黑暗当中的他狰狞着脸,眼睛瞪得血红。

    他的迷彩服上衣已经彻底被挂掉了,赤裸着上身,露出一身黑黝黝的腱子肉。双手紧握56冲锋枪,如同原始部落的战神一样彪悍勇敢。

    他迈开长腿,一步就跨过了那道无形的边界线。

    那道—不可逾越的红线。

    7

    在14.5毫米双联高射机枪和两挺56轻机枪的掩护下,一百多贩毒武装组成的加强连叫嚣着闯过了798号界碑。强大的火力压制让所长率领的正面阻击小组无法抬头,孙守江则带着三名枪法较好的战士快速运动到侧面的一个山窝。这里对着边境的山头可以挡住高射机枪的射界,而且可以控制住毒品堆积地。孙守江指挥三名战士展开交叉火力:“不要浪费子弹,放进去再打!让他们扛上东西,那就没办法还击了!”

    战士们按照他的命令,等待冲过来的十几个武装分子扛起毒品包的时候一阵点射。孙守江爬到山头上,趁着高射机枪没有覆盖过来的时候,抓住机会干掉了那两个轻机枪手。随即他立刻滑下山头,狙击步枪的枪口火光暴露了他的位置。高射机枪的弹雾随即覆盖住了他刚才的山头,树干被拦腰折断,差点砸在他的身上。孙守江后退到安全的地方,吐出嘴里的泥土。

    那三个战士的阻击位置选择得很好,不会被高射机枪射界覆盖,也不会被冲过来的武装分子发现。他们借助山头,盘踞在半山的洼地,借助枯树的树干作为掩体。而武装分子红着眼睛冲过来的目的就是毒品,他们等于是把毒品当作诱饵,做了个老鼠夹子。当然这个夹子不是铁丝做的,而是子弹。

    孙守江在带战士们上来的时候,已经招呼他们携带了十几颗手榴弹。如果情况不妙,那就一起扔下去。这样毒品就完蛋了,贩毒武装会蒙受巨大的损失,也就挫败了他们的行动。但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这么做。那是边防派出所的战利品,是人家拼了性命缴获的战利品—或者说,那些烈士们的身后事,还有这些玩命的官兵们的荣誉和军功章……可真的是指望那些毒品的。不然怎么说得过去呢?激战一场,双方死伤几十,一克毒品都没缴获?哪个上级都很难跟自己的上级交代,闹不好功还会变成过。

    所以孙守江真的是不想那么干。

    而且不光如此,现在孙守江的心里可是跟猫抓似的。这个狗日的菜刀真的把自己当作响尾蛇了?!作为一个老缉毒警察,孙守江可是对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门清—边境线绝对是不可逾越的红线,那是一个国家的领土和主权!在事先没有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越境行动,就算是有道理也是没道理的,因为外事无小事。菜刀可是真的惹了大麻烦了,孙守江不知道能不能帮他掩盖住—如果掩盖不住,就不是处分的问题了,也不是开除警队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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