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二)-《容我放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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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焱从小就是过敏体质,海鲜花粉诸如此类的都是宿敌,换季时节更是糟糕。
幼年时因为哮喘差点一命呜呼,icu里住了半个月,后来父母带着寻遍良医,才好过一些。
如今算半痊愈的状态,轻易不会复发。
小学那会儿个子矮又瘦小,经常被高年级的勒索欺压,他骨子里骄傲偏执,从不愿意妥协,宁愿选择挂彩了事。
后边念了初中,这破毛病没再复发。少年性子愈发冷漠,个头猛蹿,又是学校里傲视群雄的人物,再也没人敢找茬。
以为高中也该按着这种轨迹发展,怎料第一学期还未过半,就遇上了遂不及防的劫数。
像这种被揪着领子的霸凌行径,真是……久违了。
荆焱难得笑了笑,也没挣扎,身子懒懒倚着后边的轿厢,意味不明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她跪坐在电梯的地面上,为了声势逼人显得比他高一些,此刻上半身绷直,下巴微微扬起,正在努力地尝试俯视他。
吊顶的白炽灯散着冷光,从她乌黑的发顶往下落,刘海挡了光,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还挺有反派的架势。
只可惜相貌太精致了些,婴儿肥都没完全褪去,瞧着比他还小。
一开口,嗓音倒是意外地挺御姐:“勉强算是我的初吻,你也不吃亏吧?”
什么初吻。
碰一下也叫吻么?
真是幼稚到可笑。
荆焱觉得荒谬,也懒得驳斥她,这会儿喷了药,状态恢复如初,面上又是波澜不惊的模样。
童茹玥越看他这张冰山脸越不爽,他要是同她拌两句嘴或者恼羞成怒都好过如今的淡定,这种无视她的行径,反倒显得自个儿格外无理取闹。
“喂,我在跟你说话。”她又凑过去些,双手提着他的卫衣兜帽。
少年扬了下眉,捏住她纤细的手腕,反手撑着后边的轿厢壁,很轻松地站起。
局势顷刻间有了变化。
童茹玥被他恶意地攥住腕骨,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上去,原本跪坐的膝盖都被拉离了地面。真是没料到这病弱的小学鸡力气这么大,她吃痛,皱起眉,连名带姓地喊他:“荆焱!”
少年拎小猫一般地桎梏着她,笑容很淡:“知道我啊。”
童茹玥默不作声,只睁着眼瞪他。
事实上,他已经出名到成为全校女生寝室夜话里头的焦点男主角,她虽然从不参与,却免不了听他的消息。
别说知道名字,现在就连身高体重血型都被迫了解得一清二楚。
两人对视片刻,一位风轻云淡,一位强压怒气。
似是水火难容。
不明白这位萍水相逢的女同学哪来这么大的敌意。荆焱有点无奈,或许还带着些许不耐,良好的教养让他始终从容应对,毕竟人小姑娘刚才确实是救了他。
再看一眼这张因为火气而变得粉扑扑的小脸,荆焱扬了扬眉:“我松手了?”
童茹玥听得出他的话外音,无非就是让她等下不要再轻举妄动。她心里不爽,可没有办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点点头。
荆焱正欲松开,指尖勾到她花朵发圈,就这么无意识带着往下褪了几分。
很快,少女纤细手腕上的黑色蝴蝶一览无遗。
浓重的黑,与那玉白的肤质形成鲜明对比,张开的翅膀横搁在腕间,栩栩如生。
很美,亦很特别。
他有些意外,目光上移,漫不经心扫她一眼。
规规矩矩的校服,发型都很清纯,浑身上下挑不出错,若不是这个纹身的存在,她看起来就是那种很讨老师喜欢的乖巧优等生。
“看什么看!”童茹玥猛然缩回手,并不高兴自己的刺青被他发现。
与其说这是秘密,不放说是放飞自我的慰藉,心灵深处的东西,怎么可以与陌生人分享。
被接连怼了两次,荆焱脸色亦冷下来,本来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除了被家里那位小恶魔妹妹支使得团团转,人生一帆风顺,根本没受过什么气。
他面无表情别开脸,转而垂眸摆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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