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意-《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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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有什么改变,就是老十同老十三的情谊突飞猛进,他俩一夜之间就亲厚起来。

    再有就是总是在作死的老十四终于阴沟里翻船倒血霉了,起因也是敏妃的死,这当口别人都谨言慎行,他口无遮拦,最终酿成祸事。

    那已经是在正月里,乌喇那拉氏来同宁楚克聊聊,问她出宫建府的事。

    九贝勒府实际已经修缮好了,距离四贝勒府不远,等他们搬出宫去两家要走动就非常方便。

    乌喇那拉氏就是问她吉日择好没有,何时搬,要不要大办一场?

    宁楚克说她和胤禟都没这个心思,一方面搁闺女身上就要费不少心思,胤禟又让四哥带进了户部,虽然做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他刚去也不熟悉见天给人添麻烦事情做得一团糟。

    就为这些,胤禟都急上火了,哪有功夫宴客?

    听她提到胤禟的业务能力,乌喇那拉氏就掩唇轻笑:“你听九弟胡说吧,他自谦过度了,我们爷说九弟很适合在户部发展,他就适合管钱。”

    关于这个说法宁楚克也听过,但是据胤禟说,他只想点自家的钱,点完看着钱生钱,朝廷的收入再多也提不起劲。

    为了让胤禟少遭点罪,这话还是不说了。

    宁楚克问起弘晖,问他好不好带,又说因为七斤自个儿这一冬都提心吊胆的。

    乌喇那拉氏听在耳中,深感认同:“谁还不是一样呢?

    别说七斤才半岁不到,就说我们弘晖好了,如今两三岁了,那才是真闹腾。

    吃穿用度还没什么,他精神头实在太好,从早到晚不消停,跑来跑去的满屋子乱窜真怕一转眼就给磕着……他好奇心旺,又没个轻重,天天都在砸东西,我是一样珍品也不敢往外摆,给他摔了心疼。”

    说到三岁大的孩子,宁楚克见过的,舒尔哈齐三岁的时候也和四嫂说的差不多,很爱问为什么,又闹人……想到几年前的舒尔哈齐,再想到四嫂口中的弘晖,宁楚克不由得想起每天都在睡觉觉的七斤,除了担心比较多,她其实还算好养的。

    又聊了一会儿,乌喇那拉氏准备告辞,就遇上喜宝从外头俯冲进屋,进来就往炭盆旁边烤,它转着身子烤了烤自己的毛。

    “冻死鸟了!真冻死鸟了!”

    宁楚克没好气的瞥它一眼:“和你讲了多少回,这阵子不许乱说话!……”

    没等宁楚克训它,喜宝就软化下来,赶紧给陪好话:“美人儿你就别生气了!鸟听你的,鸟绝不再犯!”

    “认错比谁都快,绝不悔改……”

    “改!鸟一定改!下回一定能记住!”

    宁楚克懒得同个八哥儿斤斤计较,就问它跑去哪儿野了。

    别的鸟要么飞南边过冬要么搁巢里待着轻易不往外跑,只它还是那德行,也不怕冻着。

    喜宝就抖抖那一身鸦黑色的毛,说:“我还能和那些傻鸟一样?

    美人你问鸟出去干啥,鸟吃饱了出去活动活动,就撞见一个讨人厌的家伙,听他说到禟禟,就在屋檐底下蹲了一会儿。”

    这时四福晋也来了兴致,不急着走了,也想听听这八哥儿逗趣。

    此时此刻她没想到自己听完会是一肚子火,喜宝说的这事同胤禟并不直接相关,真正牵扯的是四贝勒。

    说白了,讨人厌的家伙就是十四,他从木兰围场回来就没轻松过,前段时间忙得去给德妃请安的功夫都没有,好不容易熬到过年,又赶上章佳氏没了,这个年过得很不是滋味,啥乐子也没有。

    这小半年他太憋屈,憋得难受,偏又是爱玩的岁数,心有怨气也属正常。

    照他的想法,死的就是个庶妃,用得着这么委屈大家?

    搞这么凝重干什么?

    从这里开始,他思维一个发散,就想到另一茬。

    “说不准就是老四命里带煞,他养在孝懿皇后跟前,没几年孝懿皇后没了;前头老九为了救他,老九差点给猛兽拍坏了;再看这回,十三同他走得近,十三就死了娘……”

    喜宝将这段学过来,它学得惟妙惟肖,宁楚克听完一脸尴尬,鼓起勇气看了身旁的四嫂一眼。

    脸色铁青,非常难看。

    乌喇那拉氏已然气疯了,这种话老十四怎敢乱说?

    胤禛还是他亲兄长,他就不怕叫人听了去?

    不怕传开来于兄长有碍?

    “我想起来府上还有事,先走一步,下次再聊。”

    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宁楚克赶紧跟上,送她出门,喜宝就跟在旁边,还挥了挥翅膀说,“慢走,再来啊,鸟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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