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我信了你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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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宠

    对于胤禟过分疼福晋这事,    康熙知道并且不意外,    和其他儿子的情况不同,    齐佳氏是胤禟费大力气求来的。

    为了抱得美人归,    他什么法子没想过什么笑话没闹过?

    爷们都一样,    中意你就甘愿把你捧上天去,    等哪天兴头过了,    你就一文不值。

    胤禟显然正稀罕他婆娘,康熙不知道他这份稀罕能保持多久,不过看看先皇以及再往前的太宗皇帝,    他一时半会儿怕是消停不了。

    宸妃和董鄂妃其实都不是好榜样,到老九福晋这里情况又有不同。

    一来,宁楚克是正头福晋,    该宠。

    二来,    康熙觉得在自己老糊涂之前一定会留下传位诏书,诏书上绝不会写老九的名。

    就他这德行,    怎么看都是闲散王爷命,    他不跟心大那几个瞎掺和康熙就心满意足,    至于他关上门咋折腾,    又气死了谁得罪了谁康熙根本不想过问。

    会投胎是本事,皇帝的儿子就是有特权,    他要发展点个人爱好就由他去呗。

    康熙会破罐子破摔也是没法。

    你打他骂他教育他都不管用,    那还能怎么着?

    还能为这么点事儿搞死他不成?

    胤禟给兄弟们做了个很好的示范,    告诉大家什么叫理想压制。

    你想接下皇阿玛的担子,你想登基,    那你铁定包袱重。

    看看我,我对现状深感满意,浪一天算一天没什么梦想,我无欲则刚。

    哪怕今天老九和兄弟们撕起来,康熙也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说不准还会教育别的儿子:他是个傻的你也跟他一起犯傻?

    明知他是个搅事精你惹他干啥又计较个什么劲儿?

    和他计较……不嫌跌份?

    因为料想到插手不见得有用,康熙斟酌过后决定装作不知情,这么多折子等着皇帝批注,哪有功夫同他死磕?

    这事康熙不管,总有其他人看不惯想管,哪怕前次遭遇反洗脑,几位皇子还是没有放弃胤禟这个兄弟,斟酌之后又找他谈心。

    这回他喝着茶听了个全程,边听边想前次我说那么多你们都没听进去的?

    还不知道做女人多难?

    还不知道福晋既要操持府务又要生儿育女多不容易?

    你福晋每个月那几天疼得打滚的时候你不去关心也罢,你咋还有脸去疼爱妾室?

    身为夫妻不应该同甘共苦?

    人家苦到心窝子里了你就装作不知情?

    你这还是人吗?

    嫁给你真是倒了血霉!

    只要想到前头那大半年,胤禟就感觉心酸,从那之后他就见不得负心汉……看兄弟们死不悔改还想拖着他一起当畜生,他那张脸越来越黑。

    “我说的你不爱听,你说这些搁我这儿也是屁话,皇阿玛和额娘都没说啥,就你事多!哥哥你听我一句劝,你沉迷美色你就沉迷去吧,再劝你我吃饱了撑的,咱各过各的日子,你别瞄着我后院行不?”

    胤禟这话可以说是很不近人情了,明摆着说老子的房中事轮不到你管,脸太大了兄弟。

    来和他讲道理的是老三,也不是因为感情好才管这个事,老三会当这个出头鸟纯粹是因为他身上文气重,比兄弟几个都迂腐些,格外讲规矩。

    独宠霸宠这样的事,怎么看都不合规距。

    本来他是哥,让他说两句没啥,胤禟一张嘴就把事情定性为做哥的插手兄弟房中事,老三气得不轻,随后拂袖而去。

    让胤禟怼成这样,胤祉那心情还能好?

    他把不痛快明着写在脸上,回府之后福晋问起,就应说老九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又说九弟妹也不好。

    郭络罗氏那妒妇都知道装一装,她连掩饰也不曾,霸者胤禟不让碰妾室。

    三福晋虽然也是董鄂家的,此董鄂非彼董鄂,她阿玛是都统鹏春,和那个被胤禟画了小像的倒霉格格哪怕往上数有些渊源,也是出了五服的关系。

    因为关系远,她没有为对方抱不平的意思,听说宁楚克霸宠,嘴上附和胤祉说她妇德有亏,心里怪羡慕的。

    又听说老九还帮着她,羡慕都写上脸了。

    早先感觉老九定不下心,笃定是个浪荡子,结果这么体贴人。

    要说起来,他们兄弟先前也劝过老八,让他别叫个娘们骑在头上屙屎撒尿,叫他振一振夫纲。

    胤禩最多就是岔开话题,或者敷衍两句,再不然装作没听见,从来没有迎头而上怼回去这一说。

    老九怼回去了,把劝他的臊了一脸,这么看就比老八强了不止一星半点。

    哪怕三福晋嘴上跟着谴责了,她表情明晃晃的,胤祉又不瞎,能看不见?

    “怎么你还羡慕她?

    老九不讲规矩,爷不能不讲规矩,”说着胤祉就站起身来,董鄂氏问他往哪儿去,他没好气回说,“我的事你少管。”

    等入夜之前,三福晋才听说胤祉的动向,他从书房出来就往田氏房里去了。

    她们家爷每个月有一多半时间都歇在小妾房里,按理说该习惯了,今儿个不同,只要想到胤祉撂下来的话,她就胸闷不止,抹了两遍清凉油才稍稍舒服一些。

    嬷嬷在一旁劝说:“九爷总是胡搞瞎搞,谁也管不了他,有些事他敢做,三爷万万不敢……福晋想开些,哪怕爷歇在侧福晋房里又如何?

    您替爷生下了嫡长子,您有弘晴阿哥。”

    这都成安慰正室的官方辞令了,甭管谁家福晋受了委屈,来劝的要不说您有儿子,要不说您最重要是生下儿子,就没点新鲜说辞!类似的话董鄂氏听过太多回,耳朵都听起茧子了,这么劝过其实没啥用,一味气着也不是个事儿,她闷了一会儿就让嬷嬷伺候着上床去了。

    没遇上那种疼婆娘的有什么办法?

    日子总得接着过。

    想想他们爷比上不足比下总归有余,虽然没多喜欢自己,初一十五都会过来,对外也说福晋贤良淑德董鄂家好教养,脸面是给的。

    先前心如刀绞,想到这里又感觉缓过来一些,后来,董鄂氏进宫去给她额娘荣妃请安,半路遇上乘着软轿的宁楚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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