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烧 叫一声(小修沈少寒心理活动)……-《手拿甜文女主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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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时一直都活力满满,忽然一下子软下去,有点令人不知所措。

    如看到蜷缩在角落中、独自舔舐尾巴的猫咪,惹人怜爱,也惹得人……愈发地去逗弄。

    想看看她哭起来会怎样。

    这次,等了十秒钟,杜明茶不得不再度叫:“淮老师?”

    “嗯,”沈淮与声音冷静,“昨天怎么没来给乐乐上课?”

    “我病了,”杜明茶坐起来,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抱着被子,她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另一只手去扯纸巾,声音病恹恹,“流感,怕传染给乐乐。”

    自从授课时间减少后,她和沈淮与见面次数就更少了。

    毕竟沈淮与有自己的本职工作,而最近顾迤逦在家,并不需要他照顾顾乐乐。

    玄凤也被沈淮与带走了。

    “去医院里看过了?”他说,“好好休息,多喝热水。”

    杜明茶把手机拿开,用被子挡住扬声器。擦鼻子的声音都变小了,唯恐被他听到:“在吃药——您不知道多喝热水是直男发言吗?”

    沈淮与笑了:“那我该说什么?多吃感冒药?”

    他笑的声音很低,就一声,却像把小刷子,在杜明茶耳朵和心脏里挠了挠。

    好痒。

    杜明茶拿纸巾包着鼻子。

    “早点好起来,”沈淮与慢慢地说,“乐乐、玄凤、还有个只会直男发言的家伙,都很记挂你。”

    只会直男发言的家伙很记挂你。

    这、这哪里直男了啊?

    淮老师这句话让她心脏啪唧一下软的稀巴烂。

    杜明茶按着心脏,忍不住想起那张滑雪图:“淮老师平时工作排的那么满,哪里有空挂念一个病人?”

    “病人才值得挂念,”面对病人时,他声音多了一份温和,“等身体好了有小奖励,你想要什么?”

    想要您。

    这三个字差点就不受控地从嘴巴里出来,又被硬生生憋回去。

    杜明茶咳了一声:“想要您……传授一下授课经验。”

    借着停顿,她把真心话隐晦地藏在回答中间。

    沈淮与笑了:“再叫一声老师,我就给你。”

    他语调温和从容,再正经不过,只是到杜明茶耳朵里,总会联想到一些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还得叫一声老师才给的话,那给的是什么啊?

    给的是老师的经验,还是老师宝贵的jing……

    处于高烧时期的大脑果真有些不正常,全是乱七八糟的念头。

    杜明茶小声:“老师。”

    “没听清,再大点声。”

    杜明茶闭了闭眼:“老师。”

    耳侧只听他笑起来,似是叹气:“你啊,怎么和长不大似的。”

    杜明茶忽然钻进被子,床哐叽一声响,吓得下铺的姜舒华探头:“明茶,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杜明茶把头从被子里冒出来一个尖尖,对着舍友比了个没事的手势。

    她捂着手机,用自己最镇定的声线回答:“我早就成年了,谢谢您。”

    沈淮与的话比感冒药还好使。

    一通电话结束,杜明茶热出一脸汗,手机握在掌中,她迷迷糊糊睡着,又被催命符似的铃声吵醒。

    电话是学长打来的,他们现在在京建的工作室,发现昨天的采访稿被不小心弄丢了。

    洛夫妇今天要去津城,不可能回来再接受一遍采访,没那个时间。而别云茶哭了一小时,完全想不起来采访稿丢在哪里。

    杜明茶不得不强撑着身体穿好衣服,她烧的脸颊和鼻尖都是红的,临走前又吞了两片退烧药,结结实实裹着,顶着小雪去京建工作室。

    杜明茶前不久才丢了一次笔记本,去广播站也没找到,这次过去没多久,又被别云茶丢了采访稿。

    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去找个庙上柱香。

    怎么总是丢东西。

    杜明茶赶过去时,学长和别云茶都站在廊下,寒风吹的人脸发红,学长怒不可遏,皱着眉批评别云茶:“采访稿多重要的东西,你说丢就丢?也不仔细放好?现在怎么办?人家不让进工作室……”

    杜明茶花了好一阵才明白。

    别云茶说很可能把采访稿落在工作室里,但在设计师外出的情况下,工作室不允许外人进去,担心会弄乱设计师的手稿。

    别云茶流着泪:“我刚刚给少寒打电话了,这个设计院是沈二爷名下的,少寒等会和他二爷说一声,肯定就让我们进去了……”

    杜明茶在风中刚站了一阵,就有些受不住。

    太冷了。

    现在这点风刮身上就像刀子。

    头脑发昏,她不得不坐在廊下木椅上,双手捂着脸,感觉到自己过热的体温。

    手是冰凉的,脸颊烫的如火。

    沈少寒来的很快,别云茶一见到他,就扑到他怀中,啜泣:“少寒,呜呜呜……”

    一句话没说完,先哭得梨花带雨,像是快断了气。

    沈少寒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杜明茶,拧眉:“云茶刚开始做这个,有些疏忽很正常,丢了就丢了——”

    杜明茶抬眼,看他:“丢了就丢了?这是我们忙了近五小时的成果。”

    沈少寒按着太阳穴,解释:“云茶她是新人,你该——”

    “难道我就不是新人?”杜明茶咳了一声,她打断沈少寒,“做错事就该承担后果,拿新人说事算什么?”

    她看出来了,沈少寒不是来解决问题的。

    就是来替别云茶撑腰的。

    杜明茶没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站起来,准备找个风少些的地方,给设计师打电话,征求一下对方意见。

    或许能说动对方破例。

    沈少寒叹气:“明茶,你老怼我做什么?”

    杜明茶没听清楚,她走了几步,高烧的身体彻底撑不住,头晕脑胀,眼前一黑,直直朝前栽下去——

    下一瞬,沈少寒看到自家二爷跑来,在杜明茶脸即将贴在地面的时候,单膝跪地,扶住她。

    沈淮与沉着脸,一手扶着杜明茶,另一只手脱去手套,摸到她的额头。

    滚烫。

    他将杜明茶打横抱起,淡淡地看了眼沈少寒和他怀中惊诧不已的别云茶。

    沈少寒愣住:“二……”

    沈淮与冷声:“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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