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这样的男人-《竹马又名蓝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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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席庆诺一下子无措起来,全身湿透,衣服滴着水,头发湿漉漉的,一撮一撮地挂在头上,很是狼狈。她知道现在首要的是怎么解决水龙头喷水的问题。可她哪里会修这些?想都没想,她直接跑到房间,找到手机,拨给了梁越。

    大约半个小时后,梁越才赶到。

    他一进厨房,就把抹布取下来,迎面喷出一股水流,他根本来不及躲,立即也成了落汤鸡。厨房也淋了遍,找不到一处干的。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冲向水龙头,找到水闸关掉,防止屋内发生水灾。

    断了水源,厨房静得吓人,只有水滴有规律有节奏的滴落声。梁越一身水,无奈地转头看向倚在门口一脸无辜的席庆诺,好脾气的他没说一句话,默默地挽起袖子开始换水龙头。

    换好后,他重新开水闸,打开水龙头,检查一切正常,便安心地关了水龙头。

    由于刚才和梁越一起进厨房,席庆诺再次被喷了一身水,入秋的夜有些凉,来回折腾难免有些受凉。一直在他身后看他忙活的席庆诺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喷嚏。

    梁越皱着眉头看她,拉着她的手走到浴室,拿出毛巾往她头上盖去,并且十分不温柔地为她擦头发,还不忘数落她:“你脑子呢?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连水闸都不会关!”

    席庆诺根本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还顺着他的话说道:“被你拉扯大的啊,

    梁越美男。”梁越便不再反驳,只是嘴唇抿得很紧,冷着一张脸,一丝不苟起来的样子很严肃,就像一位父亲在为女儿擦头发。

    席庆诺被他湿漉漉的袖子蹭到脸,她这才发现梁越淋得比她还严重,赶忙抓住梁越的手。梁越不解地停下手,询问地看着她。席庆诺嬉笑地接过自己头上的毛巾,踮着脚,高举双手,好不容易碰到他的头发,有些笨拙地帮他擦头发,嘴巴还不忘自我夸奖:“我这样温柔的青梅竹马哪里找啊,对吧?嘿嘿。”

    梁越失笑,任由她帮他擦头发,即使某人擦得很没章法,他的头皮在发麻。“哎呀呀,你全身都湿了,赶紧把湿衣服脱了吧。”席庆诺完全不顾他的意

    愿,直接开始脱他的衣服。梁越立马抓住席庆诺为他解衣扣的手,细长的凤眼眯了眯:“我自己来。”他的眼在笑,笑得让本来泰然自若的席庆诺一下子心虚起来,脸立即涨红,

    尴尬的双手无法自处,迅速别开脸看别处。梁越以为她会离开浴室,没想到居然站在原地不动。难不成要看他的脱衣秀吗?他倒一点也不介意,抿嘴笑了笑,伸手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席庆诺偷偷地瞄了一下梁越,心虚地把手里的毛巾塞给他:“我先出去了。”她带着一张猴子屁股般的红脸赶忙逃之夭夭。不行了,她再不走,她会脑袋充血然后倒地不起的!

    梁越兀自笑了起来,是他高估了席庆诺的脸皮了?他本来还想捉弄一下她的。

    席庆诺逃到自己房内,关紧门,不停地用双手扇自己的脸颊,重重地大口吐息。她急切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烧,可一阵烦闷!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爱胡思乱想?天啊,她脑子肯定跟厨房一样,进水了。

    她狠狠地唾弃自己,调整心态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她刚一出房门,就见梁越围着个浴巾站在门口,嘴唇都冻得青紫,却认真地盯着她看。

    席庆诺下一刻注意到的是梁越饱满的胸肌以及腹部的六块腹肌。完美的倒三角健硕体型!她一直只是觉得梁越的身材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殊不知这衣架子更是“内有乾坤”。

    她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梁越微微眯起眼,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毫无预兆地把她抱个满怀。结实又有力的拥抱让席庆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她不是第一次被梁越抱了,却是第一次被这样的梁越抱着,身子虽然有些凉,但肌肤传递出来的热度一下子把她的整张脸烤得通红,她十分羞涩地窝在他怀里,乖巧得很。

    “好冷。”梁越浅笑着勾了勾嘴唇。“啊?”原本还沉浸在少女幻想中的席庆诺登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自己

    的腰际立马传来冰凉的感觉,冻死了。梁越冷不丁地说:“肉肉的,暖暖的,真是圆不溜秋的诺诺。”“梁、越!”席庆诺咬牙切齿地推开他,朝他怒目圆瞪。实在太过分了!席庆诺还没瞪完呢,梁越却直接无视她,自顾自地走进俗称闺房的席庆诺房

    间,抱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一双细长的眼朝她斜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我今

    晚就在这睡了,要么帮我把衣服吹干送到我手里。”席庆诺抽了抽嘴角:“能有第三个选择吗?”“有,前两个都选了。”席庆诺立马鼻孔放大,目光如炬:“美男稍等!”她大步出了自己的闺房,跑到洗手间去帮他吹干衬衫。梁越果然是个生活细

    节周到的男人。她进去时,看见衬衫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只要平整地铺开,拿个吹风机吹干即可,简单得很。席庆诺不禁撇了撇嘴,一丝笑意浮起。她就知道梁越舍不得为难她。她抱着他的衬衫回到闺房,只见梁越正手捧一本口袋书,蹙着眉聚精会神地在看。永远抓不到重点的席庆诺,首先注意的是梁越身上的被子。被子随意地披在他身上,下滑一角露出若隐若现的强健的肱二头肌。这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要是挽

    着这样有力的臂膀是什么感觉?席庆诺不得不承认,那刻她出奇地想挽着试一试。梁越转头看她,将手里的书收好放在桌子上:“吹干了?”她疯魔了,居然把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当作异性看了。她不想再看梁越一眼,丢了衣服就逃出房间坐在客厅发呆。当梁越穿好衣裳,衣冠楚楚出来的那刻,她居然发神经地红着小脸觉得他特

    别的有男人味。这一定是她没戴眼镜的缘故!她有二百五十度近视。梁越看着她纠结抓狂的小脸,淡淡一笑:“我走了。”“呃……”席庆诺看他走到玄关那里准备穿鞋,欲言又止。梁越的嘴角勾出

    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淡淡地说道:“晚安。”他的手刚扶住把手,正准备开门时,耐不住的席庆诺忙问:“美男,今天相亲怎么样了?”

    “嗯,很漂亮的女人。我很满意。”说罢,回头朝她会心一笑,“将来孩子一定会认你做干妈的,放心。我走了。”他轻轻带上门,丢下一个炸弹轰得她外焦里嫩。

    居然想让那个女人给他生孩子,然后认她做干妈?

    席庆诺傻在原地。晚上大概要失眠了。

    文员这工作轻松但受气。因为是临时通知,按照当初合同规定,离职要提前一个月说明。她索性不要一个月的工资,拍拍屁股走人。她不怕没钱花,反正她有救苦救难的梁越这尊菩萨。

    为了庆祝自己走进更美好的新生活,席庆诺给李欣桐打了电话,约她出来喝咖啡。李欣桐是席庆诺大学同学,因为同是a市人,关系相当好。大学毕业后,李欣桐回到a市,席庆诺留在b市,两人曾有一年断了联系。后来席庆诺偷偷跟着梁越回到a市她们俩才又开始联系起来。席庆诺挺崇拜李欣桐的,不以爱情为先,大学一毕业就毅然和宋子墨分手回到a市,听从父亲的安排,进了国税单位,稳稳当

    当地工作,小生活别提有多惬意。如果当初她大学一毕业就回a市,也许自己的生活会比李欣桐更惬意。可惜,没有如果。两人约在一间环境优雅的咖啡厅,这次席庆诺打算大出血,这家咖啡厅的档

    次在a市来说算高的。李欣桐的脸型很漂亮,以前是一头乌黑的直发,如今是干练的短发,却不失女人味。用李欣桐自恋的话来说,底子好,没办法。每次见面,席庆诺总会唾弃唠叨一阵,鄙视李欣桐的臭美。席庆诺底子也不差,可惜没好好爱护,发胖后几乎与“美女”二字绝缘了。

    一个星期不见,李欣桐把头发染成了亚麻色,一身简约的粉色淑女装,踩着七厘米高的高跟鞋,款款走来,可真够女人味的。她一走近,席庆诺忍不住又一脸唾弃:“你不知道跟胖子约会,不该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吗?”

    李欣桐却不以为然:“我有劝过你减肥,是你经不起梁越的诱惑。你的梁越太邪恶了,知道你胖了就成滞销货,这样就能独自拥有你了,哎呀呀,真是个有心机的男人。”李欣桐非常优雅地用叉子叉了一小块蛋糕,优雅地送到嘴边,细嚼慢咽。

    席庆诺翻了白眼:“他不是我的,昨天都相亲成功了,还祝贺我,将要成为

    他孩子的干妈呢。”一想到他昨晚临走之时的那番话,她又要气出内伤。李欣桐显然不信:“不可能吧,说什么我也不信。”“为什么不信?昨天他亲口说的。”“一个高才生因为你的一通电话,不出国读研,跑到b市陪你一年,把你当祖

    宗供着,将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你难道相信这只是普通的发小友情?我才不相信男女之间有纯洁深厚的友情呢。”

    席庆诺以前一直以为男女之间有单纯的友情来着,并且深信友情这东西要是认真起来,比爱情还深刻。在昨天之前,她还坚定不移地相信,她和梁越会一直这样“纯洁”下去。直到他说要去相亲,她内心涌出的五味杂陈让她深刻地明白,她“纯洁”不下去了,她习惯了他的呵护,习惯了他给予她的宠爱,她很难想象,倘若有一天,他将给她的所有全转移到别的女人身上,她会不会微笑地允许?

    李欣桐见席庆诺沉默不说话,一副了解她心思的样子,闲闲地说道:“他的硬件软件全部是极品,你现在不去争取,小心以后追悔莫及。”

    席庆诺撇着嘴,有些无味地吃着眼前的蛋糕:“我怕。”她的眼睑忽然低垂,“欣桐,我想你也懂。爱情没了,彼此也走进了陌生。明明知道对方在哪里,明明了解对方的近况,可还要假装从不相识,这种滋味不好受。对于别人,我可能就奋不顾身了,但我无法忍受有一天梁越假装不认识我,无法忍受有一天想他的时候,有他的电话却不能打过去,无法忍受我们在一起却没有未来……一想到这些我就难过想哭。还不如做最亲近的朋友,以友谊的名义维系,不怕失去,没心没肺地在一起。”

    李欣桐如何不知爱情没了两人便什么都没了?她和宋子墨就是如此,她有他的电话,知道他家的地址,知道他的一切联系方式,她也知道自己还爱他,可她要假装不认识,强迫自己过着没他的日子。路是她选的,她不能后悔。

    李欣桐把方糖递给席庆诺,微笑说道:“明白。太在乎的人最好不要涉及爱情,不用冒失去的风险。呵呵。”

    席庆诺皮笑肉不笑地夹起一块方糖放入咖啡杯,拿起骨瓷杯喝了起来。咖啡放再多的方糖也还是苦的,糖无法掩饰它本有的苦味。

    本质改变了,要怎样掩饰?

    “对了,叶微因要结婚了。”

    叶微因是她们俩大学的闺蜜,大一时,三人自称“三贱客”,在网游世界称霸。后来各自的恋爱对象也是同一个男生寝室的,约会时也常常六人约会,亲密无间。就连毕业,也是集体分手,默契十分。

    “跟谁?”

    “她家那边的吧,比她大好多岁,海归,很有钱,他老爸跟你家梁越老爸一样,是搞房地产的。她以后会跟着那男人在b市发展吧。”

    “b市啊?她会不会触景伤情啊?”席庆诺打趣地笑了笑。叶微因喜欢死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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