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大赛-《稳住黑化的反派前夫[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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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边都是郑茜茜发过去的信息,温老师有回,但回得明显要简略得多。

    最后一条对话,是郑茜茜问他最近忙不忙,好半天以后温老师回了一条。

    [我命不久矣,实在抱歉,郑小姐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凌真一愣。

    郑茜茜还在发飙:“我他妈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头一次遇见这种拒绝的理由!!看上去还是挺正经挺孤高的那款帅哥,扯起谎来真是什么都敢说啊??他咋不说自己得了绝症呢,还命不久矣,看不起我吗!”

    凌真却沉默了。

    温老师的确不是那种能随口说谎的人,如果他说自己命不久矣,那就……

    凌真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她压下那阵心思,努力安抚郑茜茜。

    好在茜茜姐也是见猎心喜,想搞一搞神仙男人。她受过的情伤都比别人谈过的恋爱多,自我调节能力也非常强。

    “老娘要什么男人没有,下一个更乖!!”

    “来!干了这杯奶,忘掉那个仔!!”

    凌真跟着笑了笑,只是心里却装了事。

    ……

    西南边陲。

    寂静无人的密林山巅。

    一个穿着登山服的男人站在山头上,目光看向遥远的天际。

    他面容清俊,眉心微微蹙起,闭上眼睛感知周围的灵流涌动。

    树叶婆娑,沙沙作响,山风在峡谷中回荡,像是来自天外的某种回应。

    他手里似乎握着一块玉石,发出盈润的光芒,在他凝神屏息的时刻,那光芒越来越盛,到最后——“咔擦”一声。

    像是鸡蛋破壳一样的声音,玉石光滑的表面上,忽然绷出了一丝裂痕。

    温子初睁开眼睛,看着那条裂痕,淡淡一笑。

    “这么多年了,不容易啊……”

    他收拾好自己的背包,开始顺着那道裂痕的方向,往大山更深的地方走。

    把玉石揣回衣兜,他的手指碰到了某个硬硬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已经关机了的手机。

    温子初想了想,到底开了机。

    他把人间这一遭当做历劫,像凡人一样生活的这些年,虽然对修为上没有助益,但于心智上是一种磨炼。温子初早就没有初时的愤怒和不甘,当然,回归天位的夙愿眼看就要达成,他也并没有得偿所愿的狂喜。

    回想人间这些年,荣誉、鲜花、掌声……有关凡尘的印象似乎已经模糊,并没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事。

    ……不,还是有的。

    手机开了机,艰难地接上了山里那一丝缥缈的信号。然后,几条新的短信冲了出来——

    [我不在你身上浪费时间了!放心吧!!]

    [但老娘不是玩票!当时真的喜欢你,但你不感兴趣的话就算了!]

    [不过,真的有病的话,记得去治疗!年纪轻轻的别耽误了!!]

    温子初没有回复。

    凡人“喜欢”的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太陌生,也太难以理解了。但它的热烈和冲动,温子初总算能够感受到。

    这大概就是……凌真不愿意离开的原因吧。

    终于,日子到了全国舞蹈大赛的前一天。

    凌真听宋玲说,这次报名人数很多,南方那边,宋芷这个“老朋友”也会来参加。她虽然不足为惧,但各地舞蹈学院里的尖子都被送了进来,经过海选,留下的都是狠人,今年预计是场硬仗。

    凌真被她说的有点紧张。

    毕竟是为今后铺路的一场大赛,虽说胜负心太强也不好,但毕竟成败也挺重要的。

    而且,毕竟也是魏玺想让她成立自己的舞蹈工作室,她不想在自己的实力上掉链子。

    凌真在家里晃来晃去地缓解焦虑,又是想动作,又是想赛制。但魏玺一直很平静地靠坐在床头,低头看他的手机。

    凌真在粉嫩嫩的大床前晃了两圈,他都毫无反应。

    小姑娘有一点点不爽了。

    走到桌子前,拉开收纳架的盒子,稍微用了点力气,“刷拉”一声。

    魏玺抬眼。

    凌真背对着他,没回头,手指哗啦哗啦地在盒子里翻东西。

    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找什么?”

    凌真偷偷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回他:“找明天用的口红。”

    魏玺放下手机,走过来,“什么色号?我帮你找。”

    凌真才回过身,看他:“你现在才关心。”

    魏玺垂眸,看到她小脸上的一点不忿,勾唇:“不高兴了?”

    凌真觉得自己有一点矫情,但又真的很焦虑很紧张,她说:“我明天就比赛了呀!你都不担心一下吗?”

    魏玺伸手揽住她的腰,退后一步,在床边坐下,把她抱到腿上。

    “不担心,”魏玺低头亲了亲她的唇,“因为你最厉害啊。”

    凌真哼唧了两声,但红润润的唇角勾起来一点,明亮的杏眼也透出了一点笑意。

    她好像一句话就被哄好了。

    “还有好多人比我厉害呢,”凌真靠在他怀里,手指挠着他的衣领子,故作不在意地说:“哦还有那个谁,那个宋芷——她也来参加比赛呢。”

    魏玺顿了一下:“宋芷?”

    乍一听这个名字,很陌生,他没什么印象了。

    凌真眨巴着眼睛,有点开心,又有点怀疑,嘟嘟囔囔地说:“好绝情啊跟人家吃过饭转头名字都忘了……”

    魏玺眉梢一挑,反应过来。

    他抱着人往身上贴,低笑:“想起来了,还需要我再多回忆一下吗。”

    “不许想了!”凌真连忙说。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盯住他:“你还可以再绝情一点!”

    魏玺笑了,勾着她细白的颈子,低头:“嗯,只想你。”

    凌真哼哼唧唧地被他搂着亲了一会儿。

    那股焦虑和紧张早就忘了,她屈着腿儿坐在他大腿上,小脑袋腻乎乎地蹭他脖子。

    魏玺抱着她像抱一只猫儿,手指顺着她的脊椎一点点往下捋,像在顺毛,凌真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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