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计谋-《请勿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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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叛逆这种情绪一旦上来,就很难再压抑下去。

    这是舒清因头一回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从舒宅逃了出去。

    和沈司岸一起。

    他像是轻车熟路,丝毫没点心理负担,来的时候是舒清因负责开车,回的时候就换成了他。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皮?”

    沈司岸一边开着车观察路况,一边笑着回答她:“是啊,逃学打架什么的都不在话下。”

    “那你爸妈会罚你吗?”

    “罚啊,怎么不罚,有时候我把他们气狠了还会男女双打教训我。”

    舒清因笑出了声,突然来了兴致,也不管她的这些问题会不会让沈姓司机分心,问东问西的,什么琐事都问,乐此不疲。

    沈司岸也没有不耐烦,她问什么他答什么,知无不言。

    等红灯的间隙,沈司岸终于抽空侧头看她,“小姑姑,一直都是你在问我,现在是不是该礼尚往来了?”

    舒清因点头,“你想问我什么?”

    “你爸爸的事,”他语气很轻,“跟我说说吧。”

    舒清因有些犹豫,“你也对我爸爸的事儿有兴趣?”

    毕竟除了她和妈妈,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想起他爸爸了,只是偶尔提起,也当成是某种话题,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脸,哦,就是那个已经去世了的舒博阳啊。

    而不是在想念他。

    “我想知道他对你有多好,”沈司岸嗓音低隽,“学习一下。”

    舒清因忽然愣住了。

    好半晌,她才喃喃问他:“为什么要学习。”

    “刚刚撞桌子真撞傻了?”他笑出声,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似乎在引她开窍:“我想对你好啊。不输你爸爸的那种。”

    她又想问那为什么想对她好。

    话到嘴边也没问出口。

    曾经宋俊珩也对她挺好的,可后来又对她不好了,爸爸也说过会一辈子对她好,后来爸爸的一辈子就这么匆匆结束了,沈司岸说的对她好,期限又会是多久。

    只要她不奢求这种期限,那么他的好对她而言就是种恩赐,而不是期盼。

    这样等他也离开了,她才能一个人继续生活下去。

    刚刚书桌下,四目相对,她心跳得厉害,恨不得就那样一直躲在里头。

    伯伯他们找不到她,妈妈不会劝她复婚,不用考虑工作和未来,像是回到了孩童时代,每天的烦恼就只有今天吃什么,以及明天要不要去哪里玩。

    长大了才发现这种烦恼其实是种幸福,在大人们明白了这个道理后,这种烦恼已永远不可能失而复得。

    按照舒清因的脾气,她这时候应该是很任性的威胁他,你说要对我好,那就得一直对我好。

    但她不敢。

    赌不起,还不如不要赌。

    “对了,刚刚我听大伯说,你跟他们好像说了什么,”她笑笑,佯装轻巧的将话题转移,“你说了什么?”

    沈司岸垂下眼,故作神秘的眯起眼,“秘密。”

    ***

    回到酒店后,沈司岸才终于想起来要跟她商讨关于年中酒会的事情,舒清因点点头以示了解,“等年后上班了我就开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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