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志愿的感觉,好-《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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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一一回复了他,最后一个问题刚开始我回答的尤为认真,我滔滔不绝说着大学里的见闻,他侧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我讲,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话声戛然而止。

    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良情绪,他慧黠的眼睛在阳光中像那蔚蓝的天,广阔无垠,明净柔和。

    我摸了摸脖子干笑,敷衍道:“其实都差不多,都是学习,没什么差别。”

    “你说吧,我想听。”他的语气很平静。

    可是我不想再继续讲下去,他现在听着或许是真的想听,一旦他以后自己独处,想着过去、现在和未来,未必不会走向死胡同。

    孤单和不甘心都轻了的,只怕他会想不开。

    我想起了什么,忙搜出手机准备给周女士打一通电话,乔阻止了我,他摇了一摇头说:“你要通知我妈是吗?我知道,她在兼职,别让她分心,可以吗?”

    我想了一会儿,回答他,“可以。”

    我们在不算大的公园里逛了很久,我和他默契算着周女士回家的点,不早不晚地回去了。

    这天下午,周女士很欣喜,她脸上洋溢着我难得看到的喜色,她拉着乔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妇人仿佛变成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麻雀,只围绕着他转。

    她高兴地打电话叫来了廖思行,我们四个人团聚一起,上了天台吃烤肉、喝啤酒。

    廖思行表现的最为激动,一口一个我哥怎么怎么样,我的话比平常少,大多看着他们说话,乔不清醒的时候,我可以随意做自己,一旦他清醒了,我好像就做不了自己,我变得局促了,变得话少,变得爱看人......变得像一个路人。

    连周女士都趁机调侃我,阿秦平时照顾我们成功最上心,今天他精神好了,你怎么不说话啦?

    乔的目光投过来,使我更紧张了,他看人的眼神明明很正常,但我怎么做怎么说话,都不自在。在他的视线下,我觉得我好像站在一个打了聚光灯的大舞台上,然后,下面所有的观众都是他。

    廖思行塞了一块烤肉过来,尽情地洗刷我,我不理他,自顾自地低头吃食物。

    周女士很照顾我,不管说什么话,都会把聊天的内容与我说一说,反正在她这里,我从不会觉得自己被忽略。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和清醒的乔相处,这两天我都去了聋哑学校帮忙,负责人和我都算旧相识了,她一直很放心我,有时候还会帮孩子们寄信给我。

    以前为了能和聋哑学生亲切交流,我还向负责人学习过手语。

    初来时,我只能靠写字同他们交流,现在我将基本的手语都学得差不多了,交流比原来方便。这些孩子特别热情,常常围着我,争先抢后地和我玩。

    我半蹲在桌边,教其中一个哑巴女孩说说话,她当然不能发出声音,我只是想让她感受一下,因为用嘴型也能发出一点气息,她很乐意跟着我学习,动嘴的时候,她的态度认真极了。

    其他人也会围过来一起学习,有人的嘴巴弧度太大,要不然就是歪嘴咧牙,显得有几分滑稽,于是大家就忍俊不禁,你笑我,我也笑你,气氛其乐融融。

    我正笑着,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拿出来一看,显示人的名字叫我呆滞了片刻,竟然是乔,他的随身手机里早存了我的号码,当初我自己存的,但是他从没用这个手机和我联系过。

    我按下紧张的心情,打手语告诉大家我要接个电话,就快步出了教室接下电话。

    “喂...?”他的嗓音有着令人舒服的低稳,又有一丝沙哑仿佛能挠心。

    “嗯...”我将手放在楼梯护栏上重复摸着,不晓得该说什么话,只好等着他开口了。

    他又喂了一声,我本能反应清脆的回答了他。“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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