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除我以外,全员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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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如今,不正是朝着黔北边境去的吗。

    “对了。”

    殷筝想起什么,问柳夫子:“你那可有能祛疤的药膏?”

    柳夫子当然有,像她这样时常出门采药,少不得磕着碰着,而女子大多爱悄,除了寻常伤药,自然还会备上祛疤的药膏。

    柳夫子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罐,递给殷筝:“姑娘可是哪受伤了?”

    殷筝接过小瓷罐子,轻轻旋开:“不是我。”

    她掀起车窗帘,吩咐了外头的长夜军一声。

    不过片刻,闻泽便打马而来,还未开口,就见殷筝朝他招手,说:“过来。”

    闻泽不明所以,但还是朝着车窗方向探了探头。

    殷筝用食指沾了药膏,涂到闻泽脸上。

    其实之前被划伤的地方并未留下多么明显的疤,只是颜色相对深一些,且不过一个指节的长度,头发丝那么细,不近距离细看根本看不见。

    问题是殷筝总能“近距离”看见,就觉得那一小道痕迹格外碍眼。

    抹好药膏,殷筝收回手,打发道:“可以走了。”

    太子殿下就这么被她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看得柳夫子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一大队人马共行,虽不比原先自由,但至少安全。

    江易也特别快乐,自从不用赶车后,他成天骑着马在队伍附近到处跑,今天到山间摘果子,明天去附近村子买热腾腾的农家饭菜,有次他还提前问了天黑前能抵达的城镇,特意快马赶过去,等他们到时,江易竟已经叫人置备好了几桌席面。

    真是为了吃的什么都能干得出来。

    抵达黔北边境城那天,天气晴朗,雪停了,刮骨的寒风也比平日要弱上许多。

    年仅十五岁的黔北王祁少真出城来迎,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少年穿着厚重的服饰,虽显得有些奇怪,但也暗合了他如今的境遇——不过束发之年,上无父兄,下无妻儿,卫十砚一死,他便要承担起黔北的一切,统帅玄武营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怎么听都让人觉得怪异。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祁少真年岁不大,行事却格外老成,本身亦有主见。

    他带着闻泽一行前往黔北王府,一路上两人说了些话,让闻泽断定祁少真吃亏就吃亏在年龄上,即便此番他不来黔北,假以时日,祁少真也定能使黔北恢复原来的稳定。

    一行人在黔北王府大门前停下,祁少真正要领闻泽进去,就见闻泽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下。

    祁少真不解,然后就见一辆马车从车队中间驶出,停到了他们身旁。

    车门帘子被人掀起,殷筝从车里出来,下车时闻泽还伸手扶了她一把。

    祁少真愣住:“这位是?”

    闻泽:“她便是父皇给我指的太子妃,因婚期延迟,我又要来黔北,怕她一人在雍都待得无聊,就带她一块来了。”

    “原是太子妃。”

    祁少真向殷筝见了礼,这才领着闻泽和殷筝两人一块入了黔北王府。

    因北地苦寒,王府名头光鲜,内置却是格外的乏善可陈,没什么好看的景致,也没多少奴仆伺候,看起来格外冷清。

    祁少真没想到还未正式成婚的太子妃也来了,连忙叫人去多收拾一间院子出来。

    闻泽阻止道:“不必,让她和我住一间院子便好。”

    祁少真愣了愣,毕竟是个半大少年,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微红了脸,有些不自在道:“那、那就照殿下的意思。”

    闻泽是为公事而来,第二天便随着祁少真出了门。

    殷筝也没在王府里闲着,她带上江易并几个长夜军,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曾经住过七年的将军府。

    因卫十砚谋逆,将军府的大门早已被人贴上了封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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