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原来是你,原来是我。……-《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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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被子不是上次那个,应该是余烬自己的被子,被套新洗过,有股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蓬松柔软,像睡在他怀里。

    夜色朦胧,蒋烟闭上眼睛,有些困了。

    第二天上午,余烬送蒋烟回家。

    临走前,纪元生很不高兴,一直问她什么时候再来,他的病还没好全,还有炎症,需要吃药,蒋烟哄着他,“纪伯伯,你按时吃药,等你好了我就来看你。”

    纪元生伸出手,“那说好了,不许赖账。”

    蒋烟跟他击掌,“不赖账。”

    这一次,陈姨依旧给她装了好多好吃的,还有昨晚她说喜欢的酱菜,装了满满一罐让她带走。酱菜是纪元生做的,知道蒋烟喜欢,他特别高兴。

    余烬帮她提着这些东西,拦住纪元生不让他出门,“外面冷。”

    纪元生瞪他,“以后不许惹你媳妇生气,下回她不来,你也别进家门了。”

    余烬没有反驳,说知道了。

    余烬把蒋烟送到家门口,他下车帮她把登山包和满满一袋食品拿下来,放到大门口。

    两人心照不宣,没有提昨晚的事,蒋烟打开大门,身后余烬说:“烟烟,我给你时间,你想多久都可以。”

    蒋烟推门的手顿住,她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句,“你开车慢点。”

    余烬目不转睛望着她,“嗯。”

    余烬等蒋烟进了别墅大门才走。

    这天开始,一连过了很多天,余烬都没有打扰她。

    他晚上睡前会给蒋烟发一条信息,说晚安。蒋烟有时回复,有时不回,回复时也只有晚安两个字。

    余烬为了这两个字,时常等到快睡着。

    那场初雪正式宣告冬天的到来,车行进入淡季,雷子的活不多,整日闲得无聊,几次让余烬把蒋烟叫来玩,每次余烬都说,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他没说。

    元旦那天,余烬看到那个知名网站上的开屏封面,蒋知涵说是蒋烟画的。

    余烬截了图,存到自己的手机里。

    蒋烟画风偏柔,色调清新,看着很舒服,跟她这个人一样。

    余烬第一次看到蒋烟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发光,虽然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插画师,甚至那副作品上都没有她的名字,可余烬就是觉得,她很厉害。

    元旦那天还发生一件事,余烬得到消息,罗迹乘坐的那架飞机出了故障,在北京机场盘旋许久,惊险落地,他给罗迹打电话,没有人接,他又给罗曜打过去。

    罗曜说没事,让他不用担心。

    余烬放了心,问他现在在北京还是岳城,想约他出来坐坐。

    罗曜那边很安静,隐约有女人在说话,声音小小的,很温柔。

    罗曜轻声回应,“马上。”

    他对电话这头的余烬说:“在北京,回去找你。”

    说完这句便挂掉电话,余烬听着话筒里的忙音,有些意外,这个时间家里有女人,罗曜又不是那种随便的男人,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罗曜谈恋爱了。

    这种千年的铁树也开了花,余烬没有心情为好兄弟高兴,反倒很担忧自己。

    那个小丫头不知道还要考虑多久,别下次聚会,人家都是成双成对,只有他一个人。

    那天余烬去了城西洗车场,洗车场去年换了新招牌,门脸大了,也新增了不少项目,生意比以前好很多。

    哥几个陆续谈恋爱,有了女朋友,还有一个马上就要结婚,大森笑说,一步晚,步步晚,烬哥再不找老婆,过两年没准会有几个小崽抱着他的大腿要糖吃。

    酒桌上,余烬闷闷地一个人喝了好几杯。

    大森知道余烬最近在追一女人,还是个小姑娘,他有些恨铁不成钢,“烬哥,不是我说你,那么个小丫头就把你拿住了,你以前那威风劲儿哪去了,在会所那会儿多少女人投怀送抱你看都不看,这小丫头到底好在哪?”

    旁边一哥们笑说:“一报还一报,大概以前伤了太多女人的心,这不自己也得尝尝这滋味。”他转头看余烬,“要不要我们帮你?比如劫一下,你英雄救美什么的。”

    余烬弹了一下杯子,“少扯那些歪门邪道。”

    “来吧,借酒浇愁愁更愁,哥几个陪你一起愁。”大森给余烬倒酒,“你尝尝这个,前阵子我们去看在哥,多买了几瓶,在哥生前最爱喝这个。”

    余烬指尖碾着杯沿,透明的小烧在杯中微微晃动,酒香清冽甘醇。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潘在已经走了五年。

    这帮兄弟也已经走了正路,不再是人见人怕的混混,很快都会成家立业,安稳生活。

    自从那年他跨上摩托追去机场找蒋烟,突破了那层心理障碍,他再也没梦见过潘在,没有梦到过从空中坠落,也没有再执着于寻找苏禾。

    她现在也许已经在某个地方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他没必要非要找到她,让她想起以前那些不太愉快的往事。

    他的愧疚,也只能藏在心底。

    酒喝到后面,桌上电话的声音此起彼伏。

    哥几个纷纷接受审查,报告行踪,“马上完事,很快到家。”

    “跟烬哥喝酒呢。”

    “宝贝再等一会。”

    “没事,我没喝多少,嗯,不开车。”

    余烬杯子一摔,“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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