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余烬呢。-《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第(2/3)页

    蒋烟没有怪他,蒋彦峰想找,没他带路也能找到。

    “先别说这个,把你电话给我。”

    蒋知涵把两个上衣兜翻出来,比脸还干净,“爸早猜到你要找我要,把我手机也没收了。”

    蒋烟:“那奶奶呢?你去把奶奶电话偷过来。”

    “奶奶电话屏幕坏了,拿去修还没拿回来。”

    他看着蒋烟红肿的眼睛,“姐,你是不是想找大神哥哥?要不我偷溜出去把他给你叫来。”

    蒋烟摇了摇头,“他不在家,也不在车行。”

    蒋知涵跟着发愁,“那咋办啊。”

    蒋烟悄声走到一楼,院门早已紧闭,客厅没人,蒋彦峰大概在书房。

    厨房里,阿姨正在准备明天早餐的食材。

    她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餐桌上。

    蒋烟弯腰躲过阿姨的视线,蹲在桌子底下,摸到阿姨的手机。

    她的手有些抖,按出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没有刻意记过他的号码,只在第一次录入时看到过,依然记的清清楚楚。

    电话拨出去好久也没有人接,蒋烟一边祈祷他快一些,一边偷偷观察阿姨,急得直掉眼泪。

    阿姨端了一盆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蒋烟躲在桌子底下,抱着膝盖,一声不敢吭。

    视线里是阿姨的一双腿,她站在桌前分盘,随后端了两盘上楼。

    走到楼梯口时,阿姨停顿一秒,她回头看了眼餐桌那边,最终没有说话,转身上楼。

    蒋烟继续给余烬打。

    而另一边,余烬的手机躺在乡下师父家客厅的茶几上,孤独地响着。

    客厅里没有人,余烬待在师父的房间里,陪纪元生下棋。

    他几乎每次回来都会陪师父下棋,但不会刻意输给他。

    纪元生很喜欢下棋,越难赢越起劲,赢了会得意很久,如果故意输棋被他看出来,他就会生气。

    今天余烬状态很不对,下错好几处,完全不是以往的水平。

    纪元生抬眼瞧他,“怎么没带你媳妇来,不是特意叮嘱过你。”

    余烬情绪很低,薄唇微微抿着,默默把一枚棋子往前推了一格,“她不会来了。”

    纪元生往上推了推老花镜,“吵架了?”

    余烬垂着眼睛,神色黯然,“师父,我今天心情不太好,”他嗓音很低,“我们只下棋,不说话,好吗。”

    纪元生没有看他,往前挪了一步,“我和阿枝第一次吵架时,我可生气了,那个娇小姐,我只不过忘记给她买核桃酥,她就不高兴。”

    “我们三天没有说话,我凭什么道歉?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说这话时,还隐隐有些气在心头,好像自己还是当年那个年轻的小伙子。

    “后来还是我忍不住先去找她,她一下就消气了,还说我要是第一天就去找她,我们第一天就和好了。”

    余烬没有说话。

    纪元生抿了口茶,“后来我们该吵架还是会吵架,但我认错很快,阿枝原谅的也很快。”

    茶凉了,纪元生冲门口喊:“阿枝,换杯热茶。”

    没有人回应。

    他嘟嘟囔囔,说阿枝不知道又跑到哪里贪玩,自己重新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余烬没有再去碰那盘象棋,“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阿枝喜欢你,她,”余烬心里隐隐难受,“她心里有别人。”

    纪元生瞧着他,“你媳妇跟你说的?”

    余烬抿着唇,“我看见——”

    纪元生打断他,“我问你有没有问过她,她有没有亲口说过心里有别人?”

    余烬沉默不语。

    纪元生摇了摇头,“你还是不懂。”

    “看事情怎么能只用眼睛看,”他将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要用这里看。”

    余烬眼睛慢慢红了。

    过了会他低低开口,“师父,我对她说了很多很过分的话,她会不会哭。”

    也许,她现在正躲在被子里哭。

    纪元生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桌子上做了一半的风筝上,“尾巴怎么是红色的?阿枝说要青色的来着。”

    他一拍自己脑袋,“幸亏想起来,不然做错了,待会她又要生气。”

    他放下下了一半的棋,走到桌子前继续做风筝。

    余烬一个人在那里坐了一会,起身回到客厅,他拿起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有几通未结来电,是陌生号码,他拨过去,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纪元生叫他进去帮忙,他放下电话又进了房。

    蒋宅里,阿姨在楼上照顾老太太吃药,她的电话依旧放在一楼餐桌上。

    蒋烟之前那几通电话没有打通,阿姨很快就会下楼,她匆忙给余烬发了两条短信,删掉拨号记录和已发信息,已经离开那里。

    没有人听到来电。

    回到房间后,蒋烟没有换衣服睡觉,也没有收拾明天要带的行李,她关了灯,拉开窗帘,坐在冰凉的大理石飘窗上,抱着膝盖,眼睛紧紧盯着院子里那扇大门。

    他看到信息,应该会来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扇门安安静静,蒋烟的视线转向旁边那堵墙。

    不久前,他就是从那里跳进来,带她出去。

    那时他特意叮嘱她要小心,不要被家里发现,她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

    这代表他不想让她回家,其实他也很舍不得她吧。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时间越久,心越慌,可再久一点,慢慢的就不怎么慌了。

    今晚天气特别好,月亮很美,蒋烟觉得好像一种讽刺,这样美的月亮,应该在告白那天出来才对,怎么反过来了。

    窗口透着隐隐的风,她身体很快变得冰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