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要洗澡吗。-《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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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和师父帮忙救人时,看到有个男人疯了一样去扒那些压得死死的砖石,崩溃说自己的女儿在里面,跪在地上求人去救她。

    大家努力了很久,只清理出一条很小的缝隙,这里没有人进得去。

    那时余烬十几岁,很瘦,身体也没现在壮,自告奋勇爬进去。

    现在他还能记起那小女孩的模样。

    灰头土脸,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子,只有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可怜兮兮盯着他看。

    女孩的腿似乎受了伤,不能动,他把手伸过去,叫她不要怕。

    她紧紧抓住他。

    余烬在刺激的画面播出之前离开客厅,回到自己房间。

    时间已经不早,但他一点都不困,客厅里电视的声音被调小了些,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心中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感觉以前从未有过,最近频频出现。

    他不能确定这是什么。

    余烬睡了一会,但睡得不踏实,不知过了多久,他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眼,已经半夜一点多,他起身去厨房喝水。

    路过客厅时,看到蒋烟已经睡着,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小小一团挤在沙发里侧,一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

    余烬微微皱眉,印象中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睡觉。

    上次在火车上也是这样,她好像很喜欢把脑袋藏进被子里。

    不觉得闷吗。

    余烬走到沙发旁,手臂撑在靠背上,压低身子,轻轻掀开被子。

    蒋烟呼吸平缓,似乎没有什么不适。

    他垂着眼睛看了一会,下意识伸出手,轻抚她的长发。

    蒋烟忽然睁开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

    余烬心跳了下,表情还算淡定,不动声色将手移开,“没睡呢。”

    光线很暗,蒋烟的眼睛很亮,她反应过来后,立刻双手护在胸前,“你干什么,你是不是要对我不轨?”

    余烬有些想笑,也确实笑出来,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回答她,“你搞清楚,这是在我家,想对你不轨还用等到现在。”

    “还有,我对你这种——”他视线往下,瞥了眼被蒋烟捂得严严实实的地方,“小孩,没什么兴趣,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被闷死。”

    说完这句话,余烬扯了一把被子,重新蒙在她脑袋上。

    蒋烟把被子拽下去时,余烬已经回房了。

    她长长舒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好一会才平复心跳。

    余烬刚刚什么意思,小孩?

    哪里小,年龄,还是别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但也不算小吧。

    她忽然烦躁起来。

    作为女人,难道她对余烬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蒋烟一直胡思乱想,不知什么时候睡着,再睁眼时天已经亮了。

    也是奇怪,本以为在沙发上睡不好,可这一晚她格外安心,后面甚至没有再蒙着头睡。

    这是那次地震后落下的毛病,很怕睡着睡着,头顶会掉下东西砸到她。

    她揉着脑袋从沙发上坐起来,厨房那边有声音,余烬大概已经起来了。

    她去浴室收拾自己,换了衣服,把洗漱用品收起,装进小袋子里,出来的时候余烬端了两碗粥放在餐桌,转头看她,“吃完再走吧。”

    蒋烟眨了眨眼睛,“好啊。”

    早餐很简单,两人十分钟吃完。

    蒋烟出门时余烬跟在她身后,“床单洗不干净不要了,白天给你假,去买一套,衣服送干洗店吧,看看有没有办法处理干净。”

    房顶渗出的水很脏,有锈迹,一些地方洗不掉。

    蒋烟点头,“知道了,你现在去车行吗?”

    余烬嗯。

    去车行的路上,余烬接到了范哲珂的电话。

    范哲珂是余烬的父亲余清山资助长大的孩子,毕业后就被安排进公司帮忙。

    说起来他看着更像余清山的亲儿子,他很听话,也很尊敬余清山这位养父,余清山说什么便是什么,让做什么便做什么,是再好不过的帮手。

    如果是余烬,绝做不到。

    第一次余烬没接,范哲珂又打一次,他接了,“什么事。”

    范哲珂:“阿烬,你很久没回家了,爸惦记你,什么时候有空回来看看吧。”

    余烬推开车行的门,“我很忙,再说吧。”

    他想挂电话,范哲珂急忙开口,“昨天爸的生日宴会,你没有来,他心情不是很好,晚上回家就不太舒服,医生说是心病。”

    余烬沉默一会,“他不是对外说我在国外吗,那就当我在国外好了。”

    范哲珂:“他年岁大了,需要你。”

    “不是有你吗。”

    “我代替不了你。”

    雷子在干活,余烬走到小屋关上门才继续说,“我早说过,牢笼一样的生活我不喜欢,我不回家,也不会去公司。”

    茶几上有昨天蒋烟看过的一本零件图册,书本摊开,图案旁有蒋烟用铅笔写的几行小字。

    余烬没有再听对方说什么,挂断电话。

    他靠在沙发上,拿起图册看了一会,蒋烟学的很认真,听到余烬说一些里面没有的内容,会记笔记。

    她的字干净整洁,写的很轻,轻到随时可以擦掉,不留痕迹。

    过了会,余烬拿出电话,拨给余清山的私人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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