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神偷05-《瞄准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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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上午下了雨,但下午的天气很晴朗。

    最后一个项目就是司以深在采访中说过的他觉得最难的一个项目——1000米远距离射击。

    言畅也采访过其他选手,几乎每个人都认为最难的项目是这个远距离射击,后来言畅问了一位参赛者原因才知道是因为他们这次比赛所使用的狙.击.枪的射程没有1000米那么远,所以想要打准,就要靠自己平常训练积累的作战经验。

    前面两组打完,言畅发现这个项目的得分普遍比其他的项目低,而且到现在为止,并没有人拿到满分。

    司以深在第三组,言畅站在场边,看着他扛着自己的狙.击.枪入场,她的心也悬在了半空,言畅其实很害怕他手腕上的伤会让他支撑不住接下来的最后一场比赛。

    司以深做好准备,几秒后,开枪射击。

    不出意料,他这次的分数也没有达到满分,甚至不是这个项目的最高分,但相对来说也算是靠前的了。

    所有的比赛科目已经结束,为期三天的全国武警狙击比武大赛临近落幕,当天傍晚言畅在现场报道了这次狙击大赛的战况,司以深以优异的表现拿到两个个人单项冠军,总排名第一。

    言畅亲眼看着他站到领奖台上,抱着奖杯和荣誉证书,笑的阳光灿然。

    一如他当年在学校里参加运动会时站在领奖台上一样。

    比赛结束后言畅是要对夺冠的司以深,进行一个小专访的,她问他有什么想说的,司以深轻笑了下,说:“我做到了。”

    言畅又问:“通过这次比赛,你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司以深略微沉吟了下,“没有,发挥很正常,还可以了。”

    “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选择成为一名武警战士?”言畅歪头微笑着问司以深。

    司以深的眼底盈着笑意,看了她一眼,就像是不经意间的一瞥似的,很快又收回了目光,唇边露出一抹笑容,回她:“因为有个人,很喜欢穿军装的男人。”

    言畅恍惚了一瞬,她的心在听到他回答的那一刻突然漏掉一拍,但她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继续问他问题:“那你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

    司以深毫不犹豫道:“加强训练远距离射击,希望可以去参加世界级的锦标赛。”

    言畅浅笑了下,“祝你早日实现目标,一切顺利。”

    司以深笑,“谢谢。”

    采访完司以深后言畅就回了住的宿舍收拾东西,她和潘文婷还有俞则下楼的时候武警部队的战士们就在楼下战成队列,送他们离开这里。

    言畅扫了一眼,发现最前排的猎豹突击小队少了一个人。

    司以深不在。

    她走到队长苏承泽的身侧,轻声问了句司以深怎么没有在,苏承泽说他去医务室了,手腕处的伤有点严重。

    言畅咬了咬嘴巴里的软肉,没多说什么,然后就上了电视台的车,可自从在听苏承泽说司以深手腕处的伤口有着严重后她的心就变得不安起来。

    就在车子刚刚驶出武警部队时,言畅突然叫停,她从车上跑下来,在经过岗哨时对站岗的战士说:“对不起同志,我有件东西落在了宿舍,得回去取一下。”

    站岗的战士认得言畅,便让她回去了。

    言畅朝着医务室一路小跑,直到她跑到医务室门口,却蓦地停下脚步来,言畅突然就不知道要以什么理由很自然地走进去……

    言畅正在门口犹豫挣扎是进入还是离开,就听到里面传来男人极其隐忍着疼痛的“嘶”声。

    李医生叹气:“我说的什么?你现在的伤口比一开始更严重了你知不知道?再不注意你别想继续做狙击手了!”

    “哎哎哎,行我记住了,接下来我一定谨遵医嘱好好养伤。”他边倒吸冷气边催促医生:“李医生,能不能再快点?我要去送人的。”

    女医生笑笑,调侃:“去送人?昨天早上跟你一起过来的那位女记者吗?”

    司以深大大方方地承认:“啊。”

    “唉,剩下的我自己来,谢谢你了李医生。”司以深没等伤口被用绷带包扎好就往外冲,结果一出门就撞到了愣在门口的言畅。

    “啊,我……那个……”言畅猛然回过神来,忽的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自己在这里,她吞吞吐吐了片刻才说:“刚才没看到你,问了队长,他说你在这里。”

    “我就过来和你说一句,我要走了,再见。”言畅说完就转身要快步离开,却被司以深几步就追上,抓住了手腕。

    言畅本来就有些羞窘,所以在他握住她的手腕时她下意识地挣开,碰到了他的伤口,司以深皱眉,闷哼了下,言畅立刻转过身来,十分紧张担心地抬起手来想要去碰他的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帮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司以深抬起手来,对她说:“能不能帮我绑一下绷带?”

    言畅“嗯”了声,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帮他把绷带一圈圈缠好,她的动作很轻柔,眉头微微蹙着,时不时地就会问他会不会太紧,会不会疼,生怕她又把他的伤口给弄疼,司以深看到她这副模样,偷偷地扬了扬嘴角,说:“不疼。”

    “言畅。”他低声唤她。

    “嗯。”言畅还在给他系绷带,随口应了声。

    “我赢了。”

    言畅抬眼看了他一下,以为他在说比赛,便很真挚地对他说:“恭喜,你这次可以放心地养伤,然后准备参加世界级锦标赛了。”

    司以深短促地哼笑了下,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我们两个的打赌,我赢了。”

    言畅的手一顿:“……”

    她佯装镇定,反驳:“我没答应的。”

    “可你也没反对,那就是默认答应了。”司以深笑道。

    “你不讲理。”言畅的语气微微气恼,帮他绑好绷带后就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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