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咬丝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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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睡眠需要她。

    “你会碰我吗?”戚悦问道,声音有些紧张。

    傅津言抬手解扣子的手停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

    “正常情况下不会。”

    只要她别使用那些小聪明来招惹他,他的邪念就不会出现。

    洗漱完后,傅津言已经躺在床上,戚悦还躲在浴室里拖拖拉拉不想出来。

    傅津言倒不在意,反正他睡不着,时间多的是。

    等戚悦出来后,她整个人被热气蒸腾,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傅津言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过来。”

    晚上十一点,傅津言睡觉时见不得一点光,窗帘拉得紧实,他惯常地拿出一瓶药,倒了几片药直接吞了下去。

    戚悦躺在柔软的床上,离傅津言非常远,她身形瘦弱,整个人差点没黏在床沿上。

    傅津言斜睨了她一眼,开口。

    “你越这样,反而让我更想□□。”

    戚悦错就错在内心坚韧,经常做一些逆反的事情,这样反而更让人起了征服欲望。

    戚悦没办法,只能正躺在他身边,两人并排睡下。

    一开始戚悦还提防着傅津言,强忍着睡意,生怕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

    可越到后来,戚悦眼皮越来越撑不住,抵挡不住困意,最终睡着了。

    傅津言躺在一边,闭上眼,漫天的血腥还在在,一直没有睡着,他的情绪开始躁动。

    直到身边传来一道绵长的呼吸声,似羽毛,很柔软,还夹着甜橙的香味。

    他的情绪慢慢平静,竟然也渐渐睡着了。

    次日早上,天空折出第一道金光,傅津言睁眼起床。

    虽然这一夜,傅津言半睡半醒,可能睡着持续的时间明显比之前强多了。

    傅津言起床刷牙,洗漱,准备出门上班。

    戚悦也起来了,虽然两人同住屋檐下,她不太想与傅津言打招呼,所以一个早上,两个人就像陌生人般,各自洗漱出门。

    傅津言拿丝巾慢条斯理地擦着镜片,然后重新戴上金丝眼镜,将眼底妖异的红色泪痣掩住,又是一副道貌岸然,衣冠楚楚的样子。

    戚悦看了他一眼随机又移开视线。临走时,傅津言的手停在门把上,好心问她。

    “去哪?捎你一趟。”

    “不用了。”戚悦想也没想就拒绝。

    回应戚悦的是“砰”地一声震天响的摔门声,脾气还挺大,她才懒得管他。

    戚悦今天打算去了学校拿自己的档案,和实习生离校文件。

    去淮大,戚悦已经做到准备,迎接大批的嘲笑。

    结果去了学校之后,戚悦发现大家见了她,都有些闪躲,仿佛她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一样,不过,再也没有之前被围攻嘲笑的场面,大家好像很怵她。

    戚悦神色如常地去主任办公室拿档案,拿到之后正准备走时。

    主任叫住了她,问道:“实习工作找到没有?”

    “之前有一个,好像不太行。”戚悦嘴角挂起一丝苦笑。

    “没关系再接再厉,对了,你的档案记过处分,学校已经撤销了,你的奖学名额也恢复了。”

    ……

    戚悦从主任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人还有点懵,主任的话还响在耳边。

    “傅家那位资本家给淮大捐了一栋楼,条件是让你的毕业履历恢复之前的干净状态。”

    戚悦拿完档案就遇到了颜宁宁。半个月没见,小姑娘发现她又更瘦了,锁骨更为凸出精致,脸上轮廓也更明显了,五官反倒愈发好看,多了楚楚动人的味道。

    一见她瘦了,颜宁宁的眼泪说掉就掉。戚悦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严肃:“宁宁,不要轻易爱上我。”

    “嗯?”颜宁宁正伤感着。

    戚悦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语气无奈:“因为我怕我的胸膛装不下你的眼泪。”

    “好啊,你敢笑我,看哀家不赐你一丈红!”颜宁宁反应过来,就要冲上去挠她。

    两人闹在一起,戚悦怕痒只好侧身躲着,细碎的金光浮在她秀挺的鼻梁上,裙摆里,没有负担的笑声随着白鸽扑腾着翅膀飞到校园上空去。

    十分钟后,两人坐在台阶上,少女的小腿白皙又莹润,她们咬着手里的冰淇淋在各自聊天。戚悦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颜宁宁,傅津言强迫她,和盛怀分手的难过,她都淡淡地揭过,至始至终都是一副轻松的轻吻。

    一方面戚悦是不想让颜宁宁心疼,另一方面,她告诉自己都已经这样了,只能苦中作乐。颜宁宁抱住她的腰撒娇:“悦悦,你还有我。”

    两人后来聊起了毕业之后的事,颜宁宁家境还不错,父母都是做小本生意的,所以对未来她一直没有戚悦这么大的担心。

    “悦悦,你的实习敲定了没?”颜宁宁。

    戚悦摇了摇头,说道:“之前那个黄掉了,但现在打算重新找过。”

    两人聊来聊去,颜宁宁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悦悦,你知道吗,盛怀好像出国了。”

    戚悦正咬着香草冰淇淋,舌尖忽然被冰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自从两人彻底分手后,盛怀所有的社交头像都灰了,他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晚上,戚悦回了泛江国际,她洗完澡后,拿着笔记本放在客厅的小桌子,坐在那里开始投简历。

    “叮”地一声,门打开,时钟指向十点,傅津言抬手揉了一下脖子,脸色苍白,身材欣长,金丝眼镜别在衬衫领口,清冷且禁欲,

    他照常准备把钥匙扔在柜顶,站那里愣了一下。

    橘色的灯光来亮起,戚悦穿着吊带白裙子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半干未干的头发被她随意扎成一个丸子头,露出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她坐在柔软的绒垫子上,正对着电脑打字,神色娴静。

    键盘发出的声音提醒傅津言这个家还有另一个人在,他掩去眼底的情绪,“哐”地一声,傅津言故意扔重钥匙发出声响。

    戚悦回头,语气轻快:“老板回来啦?我给您放水去。”

    傅津言轻嗤一声,她对这个身份倒适应挺快的,只是这“老板”“您”的不知道是在膈应他还是膈应她自己。

    等戚悦经过他身边时,傅津言恶劣地掐住她的丸子头,将她整个人拎到跟前来,热气盆喷洒在脖颈,他离得很近,说出的话意味深长。

    “要么叫名字,要么叫哥哥。”

    戚悦举起手,将头顶的手拨开,脸有些热,直直地往浴室方向走,背着傅津言悄悄翻了个白眼。

    傅津言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看微信消息,不知道看到了还什么,眼睫低垂,情绪忽然低沉。

    戚悦坐在旁边,用电脑投着简历,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她问傅津言,语气很平:“盛怀是你送出国的?”

    傅津言停在屏幕上的指尖一顿,眼皮稍抬。

    “怎么,不舍得?”

    “不是,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是不是自愿……”戚悦争辩道。

    她正说着话,傅津言微微俯下身,忽然伸手攥住她下巴,修长的手指收紧,用力一抬,戚悦被迫抬起头看着他,下巴被捏得生疼。

    戚悦皱眉,从喉咙里发出的话不成形,断断续续:“疼,你——放开——我。”

    傅津言脸色微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有些冷。

    “不管你舍不舍得,你已经是我傅津言的女人了。”

    说完这句话后,傅津言倏地松手,戚悦被摔到一旁的地毯上。她的头发散乱,有些狼狈,傅津言看了她一眼就起身进了书房。

    戚悦重新坐正在地毯上,一边重新扎头发一边把眼底的酸意逼回去。她算明白了,就算男人对你没有感情,占有欲也会出来作祟。

    这场不愉快看似以傅津言在理,以一种强制的手段结束,实际上事后不理人的是戚悦。她每天不是在投简历就是去面试的路上,起得比傅津言早,等他回来时,戚悦已经睡下了。

    实在避免不开,傅津言喊他的时候,戚悦的视线只会礼貌地停在他衬衫的第二个扣子上,依照他的吩咐去做。

    搞得老板跟员工一样,客客气气的。

    戚悦只是不想再惹他了。

    幸而这段时间的奔波有成效,她居然收到了西明时装公司的面试邀约。那可是cici明啊,拥有自己独创品牌和时尚杂志,先后设计四季系列多次登上巴黎时尚周的秀场上,成为名媛明星等人的宠儿,不仅如此,她还和Valentino.coach等高奢侈品牌有合作,是国际一线大牌。

    创始人cici明的工作实习机会更是人人挤破头,谁不想在里面工作,学习到东西呢。

    周五,戚悦起了个大早,将自己收拾好后便出门乘车直达京北市中心的地标——新珠江大厦。

    戚悦按照邮件给的地址直通十六楼,前台小姐问明来意后,拨了一个电话,立刻有一位打扮干练的女人出来,领着戚悦进去。

    她一路进去,顺便悄悄打量,里面布局别具一格,里面每间办公室都是音符形状所制,长形走廊的尽头是半透明自动化的会议室,而cici明设计的最新时装正挂在橱窗上,来往的人抱着衣服,工作来去匆匆,里面看起来一派繁忙。

    戚悦被安排在一间开放的大厅等候面试,旁边有十几个打扮时尚,穿着漂亮裙子的女生们也在一旁等待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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