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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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冶觉得有时候傅煦有点坏,当然不是贬义的那种。

    就像现在,他被上车前那句想吻你,给撩得心脏狂跳,而上车后,处于二人的私密空间时,他们能接吻吗,当然不能,因为有可能会被拍到。

    要是让钟昌明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脚他们就被拍到了,钟导怕是会气得脑溢血。

    所以不能做的事情,为什么要勾引他。

    傅煦将车子开了出去,明明没有看他,目光也是直视前方:“怎么了?”

    谢时冶说:“想亲你。”

    “不行。”傅煦温声拒绝,又道:“会危险驾驶。”语气一本正经,说得很有道理。

    谢时冶歇了心思,他用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窗子反射出来他的神情,有种淡淡的落寞。

    倒不是因为亲不到,而是刚刚在火锅店时,钟昌明说的那句对他的质疑,说要是他跟司南一样傅煦怎么办。

    他怎么会是司南,他绝不会像司南那样去对傅煦。

    可是怎么证明,没法证明,这题无解。

    难道真的要轰轰烈烈出柜一场,让傅煦承受二次伤害?那他自己呢,他真的强大到面对那一切,都无所畏惧吗?

    哪怕跟家里关系早已糟糕,他也无法想象,万一他父亲对他说出让他去死的这种话,他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虽然绝对是舍不得死的。

    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谁也不能保证,哪怕他说一千遍一万遍他可以,他会保护傅煦,都是很虚无的,就像一句风吹就散,浅薄的情话罢了。

    谢时冶觉得苦恼这些事情的自己很蠢,也在钻牛角尖,只是心里的那些不愉快无法消散。

    他长长地,沉闷地吐出一口气,然后靠在座椅上,闭起眼。

    车子慢慢停下,前方好似出了车祸,很堵。

    音乐声充盈着车厢,他听见了一声安全带解开的声音。

    还没睁眼,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座椅被人用手撑着,面前一片阴影覆盖,浅淡的烟草与香水笼罩过来,是傅煦的外套,盖住了他俩。

    衣服所构成的空间中,极近的距离里,鼻息温热,嘴唇柔软,还有那句仿若绅士般问询的低语:“能吻你吗?”

    不等他答应,傅煦便已在黑暗中吻住了他。

    放纵又肆意,激烈又强硬,轻易驱散了他所有愁绪,傅煦掌心纳着他的脖颈,指腹轻轻触碰他的颈线,唇齿相缠,直到傅煦后退,望着他:“别不高兴。”

    谢时冶舔着有些肿的嘴唇:“我才不是因为亲不到所以不高兴。”

    傅煦松开他,回到驾驶座上,朝他张开右手:“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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