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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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冶一直垂着眼,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一处,他浅笑摇头,却又笑得不是很真:“你果然不知道啊。”

    傅煦不是很喜欢谢时冶现在的状态,让他有点不安,但他还是稳下思绪,哄他般道:“告诉我吧,你说了我就知道。”

    谢时冶说了一个名字,这部戏傅煦还有印象。是他在退圈前正在接触的一部戏,他本来想要演完,但剧组那边以他违约为由,强制跟他解约。

    墙倒众人推的滋味,那段时间傅煦倒体会得很多。

    傅煦说:“我记得,你演的是里面的哪个角色。”

    “男主的弟弟。”谢时冶用一种很奇怪的语调在说,很快,他就笑了起来,眼睛是那么的苦,笑容却那样的甜:“你看,就像命中注定,就算在戏里,我都做不了你弟弟。”

    傅煦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哪怕谢时冶笑得很有感染力。冥冥中好像有预感,预感的累积源于日积月累的生活细节里。

    即使并不上心,也曾经在脑海里留过印象。

    谢时冶终于抬眼了,傅煦发现谢时冶好像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他,直白坦荡,又刻骨深情……

    傅煦的心不断往下沉,他甚至想要开口打断谢时冶说话了。

    但是他没有,他知道这种时候,只能听着,不能阻止,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谢时冶看着傅煦紧绷的神情,不自觉露出坚硬线条的下颔骨,和眼中克制不住的烦躁。

    他知道傅煦知道了,可他还是想说,这是给这漫长时光的交代,哪怕之后会有后悔,此时此刻,他只想将这沉默了将近十年的告白,交上去,得到一个最后的结果。

    从十九岁的一见倾心,到二十九的疲惫不堪。

    谢时冶将皮筋从手上取了下来,缠在指尖里,轻声问:“你是不是跟司南已经离婚了。”

    傅煦沉默着,没有否认。谢时冶将那根皮筋递到了傅煦面前,那根破旧不堪的皮筋,也是他的心:“这是我从你那里偷过来的,你不记得了吧。”

    傅煦嘴唇颤抖了下,他看向谢时冶手里的那根皮筋。

    谢时冶缓慢又平静地说着,没有多消沉,更没有激烈与亢奋:“你大学的时候留过长发,那时候你不是总不见皮筋吗,都是我偷的。”

    说着他还笑了下:“哪知道害得你连长头发都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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