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怕她着凉,赶紧将人抱了起来,大步走到塌边,将人放在了榻上。 让后找了条毛巾,蹲下,给她擦脚。 一边擦一边冷声训道:“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嗯?若是感染了风寒,我就叫大夫给你在药里加黄连。” 赵芯儿闻言,肩膀便忍不住缩了缩。 大概是想到了那药的苦味儿。 她扁了扁嘴,伸出手,轻轻扯了扯袁子琰的衣服。 袁子琰抬眸看她。 她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吭声。 他放下毛巾,跟她平视,看着她的眸子道:“我找她做什么?别说是太子送的人,便是圣上送的人,我也不会要。你哭什么?将人留下的时候,倒是硬气的很,现在后悔了?” 赵芯儿被他训的垂下小脑袋,露出一小截脖颈跟耳垂。 看起来蔫巴巴的。 袁子琰又心软了,“我这便去将人送走。” 刚要站起身,却发现一副被一只小手拽住了,怕碰着她,他只好又蹲下,疑惑的看着她。 赵芯儿小声的说:“不许你过去见她。”万一他见着了人,后悔了怎么办。 袁子琰嘶了一声,气笑了,“成,我让李程去。” 赵芯儿终于满意了。 太子听说送去的美人又被送了回来后,脸色便难看的要死,在府中发了一通脾气,还摔了他这些日子最喜欢的那只玉如意。 他看着满地的狼藉,眸光阴冷的冷笑一声:“好一个袁子琰,没想到还当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既如此,那只能用其他法子了。” 先前袁子琰尚未娶妻,京中的确在传他不近女色。 但太子不信这茬,若真是不近女色,便不会娶个这般漂亮的小娘子,既然他现在开了荤,定知道这其中的好处了。 所以,太子送了个瘦马过去,一旦他沉迷女色,冷落了那小美人儿,他便有机会趁虚而入,抱得美人归了,虽说不能弄到太子府里来,但在别人的府中,也别有一番风味。 可谁知,袁子琰这个莽夫,竟真的是个硬骨头。 听说,江浙一带总是有海盗出没,当地的官府根本管不了,近年来,海盗愈发嚣张,便是连官府中人,也很是忌惮。 前些日子,江苏的知州递了折子来,求朝廷派人过去剿匪。 袁子琰,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江浙一带海盗盛行多年,神踪飘忽不定,便是袁子琰去了,也不一定能成功剿匪。 届时,那小美人独自一人留在京中,不愁没有机会。 没几日,袁子琰便接到了圣旨。 圣上封他两江总督,叫他即日启程到江苏剿匪。 袁子琰接了任命文书后,便准备启程了。 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 少则几月,多则一年二载皆有可能。 先前,袁子琰光棍一个,无论是行军打仗,还是出远门,都无牵无挂的,随便收拾收拾便上路了。 可如今,家中多了个美娇娘。 最放心不下的,也是她。 他不在跟前儿,总担心她被人欺负了去,旁边又有个太子虎视眈眈,袁子琰恨不得将她一起带去,但此次出门,并不是游玩,而是去剿匪,条件肯定很是艰苦,小姑娘定不能习惯的。 于是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 “你自己在府中,要注意身体,平时出门,记得带着包子。” 袁子琰虽说看着包子就碍眼,但在这时,她还是有点用的。 他顿了顿,又道:“离太子远一些,无论是太子妃,还是祝芷甜约你,都不要出去,知道吗?还有,若遇着麻烦,便去崔府,找崔二夫人,或者找老侯爷也可以。” 赵芯儿依依不舍的拽着他的袖子,摇头:“我才不找他呢。夫君,你这次去,要多久才能回来呀?” 袁子琰道:“说不准,我会尽早回来的。” 赵芯儿扁了扁嘴,“夫君,我可以同你一起去吗?我不想一个人留在京城。” 袁子琰理了理她的发髻,“行军艰苦,你乖乖留在家中,等我回来。” 赵芯儿摇头:“我上次也去了军营,我受得住的,夫君,你就让我一起去吧,我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袁子琰拧眉。 赵芯儿又道:“我一个人在京城里,也不安全呀,太子跟太子妃总是盯着我,我害怕,万一他们打我的主意,你不在京中,没人保护我,我吃了亏怎么办?” 赵芯儿说的,也恰巧是袁子琰心中最为担心的。 闻言,他的眉头就皱的愈发的紧了。 赵芯儿在旁边摇着他的胳膊,软声保证道,“夫君,你就让我去吧,我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很乖的。” 袁子琰思考了片刻,终于点头同意。 “去可以,若是觉着苦,一定要同我说。” 赵芯儿闻言,眸子就是一亮,“好。” 翌日一早,赵芯儿便同袁子琰出发了。 前头就有了女扮男装的经验,这次赵芯儿也扮成了少年模样儿,跟上次一样没带春暖等人,只带了包子。 从京城到江苏的路程很远,先坐马车走土路,要十来天,再坐船走水路也要半个月,若是脚程快的话,不足一月便能到。 李威林大强,与一众军中将士们,也会过去,但同袁子琰等人不同行,两拨人到江苏会合。 袁子琰等人路上耽搁了些,虽说走的比军中将士们早两日,但也是同日抵达的江苏。 再说太子,听说赵芯儿也跟着一起去了后,当天便气的又摔了一只玉如意。 江苏的知州姓李,叫李元明,是个中年人。 听说袁子琰要过来,早便开始准备着了。 袁子琰来的当日,便亲自领了人去迎接。 看着骑着马的袁子琰,李大人连忙上前,激动道:“袁将军,您总算来了!住处都给您备好了,一路舟车劳碌,今日我设宴给您接风洗尘。” 袁子琰摆手:“不必大费周章。” 他同李大人说话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径直落在了后头的马车上。 因着小姑娘这会儿扮做了男子,觉着被人扶着下马车太娘了,所以先前便同袁子琰说了,叫他届时不用管自己。 袁子琰点头应了,但还是忍不住往后看。 李大人心头疑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下一刻,一个唇红齿白的偏偏少年郎便撩开了帘子,探出头来。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