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有情皆孽-《剑名不奈何》


    第(1/3)页

    呼——

    巨大的血河车掠过沧阳山上空,沿途无数弟子潮水般跪拜下去,恭迎宗主回山之声响彻上空。

    与此同时,璇玑大殿。温修阳疾步跨出高高的门槛,却只见高空中血河车丝毫未停,径直越过守殿弟子头顶,拖着长长的气劲飞向了深山禁殿。

    盛博闻讯匆匆而来:“宗主这是要去哪里?为何不……”

    紧接着他话音骤停。

    远方天空下,只见血河车掠过禁殿上方的同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凌空而下,象牙纹金的袍袖飞扬,正是徐霜策。

    而他怀里打横抱着另一道少年身影,遥遥看不清面容,转瞬便消失在禁殿方向不见了。

    “……”

    盛博从温修阳眼底看见了自己同样惊愕到空白的脸,两人似乎都意识到了什么,被震慑得久久没能出声。

    `

    殿门轰然大开,满殿绯纱飞扬。徐霜策跨进内室,把宫惟往床榻上一扔,反手一拂,身后十二扇巨大的鲸骨门便层层叠叠合拢。

    当最后一道门关闭时,屋顶、墙壁、玉石柱乃至于每一寸地板缝隙中都亮起密密麻麻的铭文,随即无声隐没消失——那是最严厉酷烈的禁锢符咒。

    从很多年前起殿时,这些符文便已被徐霜策亲自一道道刻进了砖石,连神仙至此都插翅难飞。

    宫惟就像一只落进了囚笼中的鸟,昏昏沉沉地什么都没发现,灵脉巨大的空虚让他甚至有一点神志不清:“徐白……”

    紧接着他眉心便被徐霜策一根修长食指按住了,灵力随之被灌注进气海。

    但还是不够。

    徐霜策那么吝啬,这一点灵力只能暂时缓解焦渴,却无法彻底满足金丹刚开始运转时更强烈的需求。

    宫惟从云雾般的高床软枕中支起身,抱住了徐霜策的腰,像小时候撒娇那样拖长了鼻音:“我难受……”

    “不行,”徐霜策低沉道。

    宫惟置若罔闻,把额角用力在他外袍上磨蹭,发出迷迷糊糊的催促:“徐白……”

    头顶上却传来不带丝毫怜悯的回答,甚至连语调变化都没有:“不行。”

    宫惟急了,维持着这个动作抬起头,下巴抵在徐霜策胸前,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像含了两汪水:“……为什么?”

    朦胧中他看不清徐霜策的眼神,只能感觉到徐霜策的手指从自己侧颊滑落,顺着脖颈线条没入衣襟,在右肩锁骨边缘停下了,摩挲良久后指尖轻轻一按。

    随着轻微的刺疼,绯红字迹一闪即逝,没入了剔透的皮肤。

    然而那仅仅只是第一笔。

    宫惟徒劳地扭转了下头,随即感觉徐霜策俯在自己耳边,声音轻而残忍:“因为还不到时候。”

    ——到什么时候?

    宫惟茫然地睁大眼睛,紧接着被徐霜策伸手一拂,睡意铺天盖地而来。

    沉睡中好像做了很多梦,充斥着火热而混乱的片段,但梦醒时却什么都记不清。直至夜幕降临,明月随着层层轻纱拂过大殿青玉石柱,床榻深处的身影终于动了动,被新一轮焦灼的渴求唤醒。

    床帏如流水荡漾,先是探出一只柔软的光脚,然后宫惟像条灵活的鱼,无声无息钻了出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