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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

    出宫的路很长很黑，说走不动路的祖父牵着她走了一路，直到走出宫门，翁灵儿崩溃大哭，“对不起祖父，是我连累你了！我连累翁家，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祖父，您为什么要保我……”

    这种事情不能隔夜，否则一觉睡醒的成王或许就会后悔。

    “南儿还在宫里……”

    瓮阁老叹了口气，最后回头看了眼皇宫的大门。

    “我赶去救你之前，已经让人把南儿带走了。”

    “你有错，祖父正好有能力保你，就这么简单。我们翁家该退出了，现在退出，还能保留体面，再晚一点，就是万劫不复。”

    本来翁家能更上一层楼的，出了这档子事儿，就算搭上翁灵儿的命，成王也不会再信重翁家，以后迟早会让别人替代他的位置。

    不如从现在开始退出，保存实力。

    “回家吧，我们今夜就走。”

    深夜的京城寂静又悲伤，楚知弋站在城楼上，看着被夜色吞噬的马车，杜翰音在他身边站定。

    “没想到瓮阁老还挺护短，成王妃被皇上当场捉奸，竟然还肯出面保住他的孙女。”

    楚知弋脸上没有表情。

    “他保护的不是翁灵儿，而是翁家的前途。”

    以退为进，已经处于弱势，那就选择让利益最大化，瓮阁老活了一辈子，权术这一套用得果然熟练。

    “翁阁老的两个儿子在外做官，他淡出京城，等日后新帝继位，翁家还能东山再起。”

    如果选择留在京城跟成王离心，翁家或许很快就完了。

    “老狐狸，不用替他惋惜。”

    翁灵儿咬死了南儿就是成王的儿子，凭杜翰音那点证据，不能全部证明南儿不是成王的儿子。

    南儿跟成王的长相有几分相似，成王只有怀疑，毕竟是他宠了两年的长子，他心里膈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瓮阁老要带走南儿，他便顺水推舟，至少，南儿还在成王名下。

    这场博弈，瓮阁老算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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