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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衡一饮而尽笑出声：“我这也算是大姑娘上花轿人生头一回。”

    唯一不同的是，大姑娘脸上哭心里笑，他是脸上笑心里......没哭，只是怪不好受的。

    顾知祈抬下酒杯，睨他，“恭喜。”

    厉衡舌尖抵着腮肉，垂在身侧的左手始终紧握着。

    沉默许久，他脸上早没了笑意，“何念想要的我给不了她，但我不想放手。”

    “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顾知祈没接话，偏头看向厉衡。

    厉衡以一种无比认真的眼神看他，“何念想结婚。”

    厉衡张开掌心，钻石戒指在光线下闪着璀璨的亮。

    厉衡没有调侃打趣，正经严肃，仿佛有一丝笑容都是何念那份真心的不尊重。

    但是顾知祈笑了，很突兀的低笑出声。

    厉衡：“......”

    厉衡看着顾知祈愉悦的眉眼，心里那点难过瞬间成了烦躁，“你笑什么？”

    顾知祈认出了戒指，心里堵着的那口气彻底消散。

    原来这不是苏寒的求婚戒指。

    苏寒暂时没打算和商阙结婚，这一点足够他笑了。

    在厉衡眼神质问下，顾知祈缓缓敛住唇角，“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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