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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浩南的公开教授能力是从当年医院教职工球队开始启发的，但真正得到锤炼还是在军营，那种经常面对数百名士兵训话的习惯，何况白浩南还刻意在训练自己这种公开讲话的能力，没有多少咬文嚼字，就是直奔主题的沉稳。

    陈素芬又悄悄把手机打开拍摄立在会议桌上录像了，她最容易被这种浪子回头的判若两人迷住。

    其他人则比较安静，或者大家都知道有大发展，但具体怎么样，还得聚精会神的听啊，只有两三个不合时宜的鼓了两下掌，赶紧停手。

    老陈比女儿更专注，仿佛这才是他无数年培养出来最好的一块瑰宝。

    瑰宝继续：“在我们的林城小学队获得了全国小学生比赛冠军以后，一方面给了我们对外宣传的有力武器，另一方面也说明全国青少年足球培训得到了政府重视，所以现在我们已有的五处训练营全都得到了当地教育部门邀请进校园，之前一直困扰我们的青少年球员文化教育的问题马上解决了，而且大都能够进重点学校，别人争得头破血流的重点学校，看起来形势一片大好，光是卖这些个重点学校招生名额，我们就能赚不少钱了，是不是？”

    说起来整个训练营以前最让人担心的就是盈利能力，因为有天赋的孩子基本都是免费签了培训合同，没天赋来踢着玩的孩子又全都是按照兴趣培养锻炼身体的路子在走，更是全免费，只靠着卖周边配套平衡开支，要赚回投资是远远不够的，在职的员工主管难免会担心企业发展前景，什么时候才能赚到大钱，什么时候才能看到长远。

    所以这句话一出，大多数最近都在跟各方少年球员以及家长解释这些重点学校招生名额的主管们都笑，投影幕布上的于嘉理慢慢鼓掌的笑，但她的鼓掌显然是送给白浩南，对他这种一直在进步的领导能力满意，虽然不是她希望的那种路子。

    白浩南不笑：“但我始终认为，越是局面大好的时候，反而越容易随时崩盘，这在我们足球场上是最人人清楚的准则，因为看起来顺风顺水的时候，就是大意出事的时候，大家现在一定要明白这个道理，现在的局面好，不是因为我们做得好，而是政策好，我们运气好！政策的事情大家都清楚，说不定明年就一声令下不支持了，那时候如果还没给自己积累点优势，你们说这种会是什么下场？”

    伊莎胆子大些：“不会……这么说不支持就不支持吧？”

    几乎所有在场跟中国足球有关的人都笑了，苦笑的那种，简直七嘴八舌的回应：“怎么不会？”

    “可以临时取消升降级……”

    “可以强行要求必须派23岁以下的名额上场……”

    “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比赛赛程给一切其他事情让路……”

    “可能随时都会增加什么新的政策出来改变局面，你得知道这种政策的事情随时都掌握在有关部门的手里，就是随心所欲的改变游戏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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